他们不但没让周文琪和陆黎辰难堪,反倒把自己坑得够呛。
当众被揭穿科研成果是造假,所有数据经不起推敲,实验过程全是伪造的。
消息一出,整个科技圈都炸了锅。
一夜之间,他们被所有合作方拉黑。
电话打不通,微信被删,连门都进不去。
曾经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翻脸比翻书还快,纷纷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
林建国那个“科技精英”“高材生”的头衔,瞬间成了笑话。
街坊邻居饭后聚在一起,茶余饭后提起他,都笑着说:“哟,那个‘科学家’,连实验都不会做,还敢骗经费?真不怕遭报应?”
科技展总算平平安安落幕,没有再出什么乱子。
周文琪和陆黎辰离开医院后,身体都还虚弱,医生建议休养一阵子。
他们在家休了几天,调养精神,等脸色渐渐红润了,才慢慢恢复日常。
随后,便启程回了北城的乡下老家,打算在乡里静养一段时日,也顺便看看久未见面的亲戚。
这天是周末,可陆黎辰照样没闲着。
天刚亮,东方才泛起鱼肚白。
他就已经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周文琪。
他骑上那辆老旧的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寒风,直奔厂里去了。
他是去专门盯实验室的最新进展的。
新一批的试剂是否到位,设备有没有故障,年轻人有没有按规程操作。
这些他都记挂在心上。
人家是厂长,可不是只挂个名头的摆设。
他心里装的,从来都不只是自己的前途,而是整个厂子的未来。
工人们靠他吃饭,厂子靠技术活命,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他深知,一旦松懈,竞争对手就会迎头赶上。
所以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哪怕是在乡下休养,也得抽空回厂里看一看。
冬天来了,北城冷得刺骨,北风呼呼地刮着。
夜里温度能降到零下十几度。
屋檐下的冰溜子一串串垂下来,亮晶晶的。
周文琪这城里人,从小在市里长大,哪受过这种苦?
一时半会儿真适应不过来,手脚总是冰凉,夜里睡觉得盖两床被子。
她裹着一身厚实的羊毛大衣。
整个人缩在客厅的旧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本泛黄的小说,正看得入神。
手里那个老旧的搪瓷缸里,还冒着细碎的热气。
水面上漂着几片姜丝,是早上陆黎辰给她泡的驱寒姜茶。
“咚咚咚!”
正看到关键处,情节紧张,主角即将揭开真相。
门口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把她猛地惊醒。
她心头一跳,放下书,揉了揉冻得发麻的脸颊,起身走到门口。
开门一瞧,原来是隔壁的李翠英李翠英,拎着几颗青溜溜的大白菜,脸上笑呵呵的,脸颊被冻得通红,站在门外直跺脚。
“周同志,你可算回来了!我地里今年白菜长得好,又大又脆,特地给你摘了几颗,尝个鲜!这可是纯天然、无化肥的,比城里卖的强多了!”
李翠英子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围巾裹得严严实实。
她站在门口,笑得眉眼弯弯,笑容朴实而踏实。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陆厂长一从外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陈璐给开了。
厂里的风言风语不少,可她懒得听那些碎嘴子瞎猜。
她更不知道那个女人后来躲去了哪里。
可她信陆厂长,打心眼里信。
陆厂长做事,向来稳当,从不冲动。
她也信周文琪,那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空架子。
人家做什么事都有讲究,从不会平白无故得罪人,更不会乱来。
她觉得,既然陆厂长和周文琪都这么决定,那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哎呀李翠英,可真是谢谢你了!这大冷天的,你还专程送来这些新鲜菜。”
“你这菜种得可太好了,绿油油的,水灵得很,我一炒锅里就飘香。前两天我还跟我妈念叨呢,说我自从搬来北城,饭量都大了不少,全靠你种的菜开胃。”
李翠英摆摆手,粗粝的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
“有啥麻烦的?咱们乡下人,一天到晚跟泥巴、锄头、菜地打交道,种菜就跟喝水一样自然。土里刨食,是本分。”
“你喜欢吃,我就乐意送。你要是不吃,我还觉得白忙活一场呢。”
周文琪听着心里一暖,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又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您快坐下歇会儿,外面这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李翠英,今天反正您也没事儿,要不就留下陪我说会儿话?我一个人在家,冷清得很,连个搭腔的人都没有。”
“行啊,留下陪你唠会儿嗑也挺好。”
“正好今天小强那小崽子去同学家玩了,说是打弹珠,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