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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料到了。
周文琪那个黄毛丫头,永远斗不过她。
从小到大,她靠一哭二闹三上吊。
就能轻易博得伯父伯母的同情与偏袒;而周文琪呢?
倔强、清高、不争不吵,反倒被说成“冷心冷肺”“不懂事”。
她在周家的地位多高?
伯父逢人便夸“我家秀芹能干”,伯母更是把她的婚事操心得比亲闺女还仔细。
家里最好的房间、最新的衣裳,全先紧着她来。
谁不知道?
周文琪根本懒得跟这群无理取闹的人争辩。
更不会憋着闷气生闲气,白白让自己受委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本正拿着抹布擦拭柜子的手缓缓垂下。
然后,她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蜂蜜水,杯壁还带着一点温热。
她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甘甜微润的液体滑过喉咙,平复了心头的躁动。
“我说了,我没钱投资。”
“就算有,也只会投给我丈夫的钢厂。”
“那是我男人的事业,是为我们自己的将来打算。”
“凭什么要便宜外人?”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周秀芹。
“周秀芹,我记得你结婚时,爸妈可是给了你一大笔嫁妆,光是现款就足足有八百块,还有整整五斤的布票、二十斤的粮票,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花光了?”
她的语气温和了些许。
“亏了钱也就算了,人生在世,谁还没个走错路的时候。”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要是看错人,把自己也搭进去,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