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知道,当年我和五姐两个人能顺利溜出府去拦你的马车,是宋姨娘背地里帮了我们一把,否则我们不可能那么顺利!宋姨娘总说长辈之间的事情,不该牵扯到小辈身上。”
见元扶妤还是闭着眼似没听到的样子,崔六郎转了话锋:“我今早去东市转悠时,听人说那礼部尚书王炳凌科举泄题舞弊,泄题给自家子弟,还有那些被他们选中的举子,这事要是真的……”
崔六郎话还没说完,锦书便快步跑了进来:“姑娘。”
锦书见崔五娘和崔六郎在,只唤了一声。
元扶妤扶着躺椅扶手起身,与锦书朝屋内走去。
崔五娘望着元扶妤的背影,落寞用帕子擦着手,同崔六郎道:“我总觉得,自从那年泄洪后,我被阿娘扣在府上不让回老宅找阿姐,阿姐就怨上了我,待我不如以前亲厚,人……也像变了个人。”
屋内。
锦书低声同立在屏风前的元扶妤说。
“今日早朝之上,御史台将昨夜谢大人审王廷松和王炳凌科举泄题案的记录交到御前,证据确凿,翟国舅跪求陛下严惩王氏,但陛下还没有处置的旨意下来。之后,谢大人就提起黄河汛期将至,请陛下允准魏堰将功折罪。”
元扶妤点了点头:“陛下对科举泄题案还未有处置的消息,也散出去。”
“是。”锦书应声又快步离开。
元扶妤从屋内出来时,见崔六郎将茶盏和点心推到崔五娘的面前,气定神闲同眼巴巴望着他的崔五娘说:“虽说国子监的学生只要通过明经考就可做官,但……一般官职都不高。所以国子监里学子,只要不是太废物,都会走科举一途,毕竟明经及第可不如进士出身,所以这次殿试落选的国子监学子一定会闹。”
元扶妤意外,一直以为崔六郎不学无术,没想到对朝廷取士倒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