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永嘉,”王凝之大义凛然地回道:“皇室内乱,导致中原沦陷,神州陆沉,司马氏抛弃北方的土地和人民,衣冠南渡,苟且于江左,醉生梦死,不知悔改,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丁穆仍旧不服,厉声道:“你终于肯承认了吗?乱臣贼子,居然妄想取而代之,还打着禅让的旗号。”
“我是乱臣贼子,那宣帝算什么?文、景二帝又算什么?”王凝之不客气道:“司马氏丢弃的天下,是我一点点打回来的,可司马氏得到的天下,是怎么来的,你敢在这里给大家讲讲吗?”
丁穆自然知道司马氏得位更不正,所以不想与王凝之理论这个,问道:“你敢说不是你逼迫陛下禅让的吗?”
王凝之摇摇头,侧了侧身子,同时挥手示意身后的亲卫队让开,“那你去见陛下吧,我让人带你过去,绝不阻拦,若陛下说他是被我逼迫的,我立刻返回封国,但你也不要继续在这表演忠臣的戏码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便罔顾天子的忠臣,简直闻所未闻。”
丁穆被这话激得满脸通红,他内心知道王凝之说的是真的,司马曜就是不愿见他,就是想放弃,可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大喊一声后,丁穆从桥上一跃而下,投到秦淮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