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贞,笙说什么?”
“她说,不怕,有老奶奶在。”
“哈啊啊啊~~~”洪罗新的笑声更大了,一把把李笙抱进怀里,亲了又亲,“哟,这么小点儿就会找靠山了啊,你个小机灵鬼哟。”
李笙瞧见外婆笑,也张着嘴跟着傻乐。
大小姐看着女儿,无奈的叹口气,又指着画片上的小孩子,“a-gi,宝宝)。”
“阿几!”李笙喊。
“a-gi!”李椽念。
接着,大小姐指尖移向一位头发花白、笑容慈祥的老奶奶画像,“we-har-o-ni,外公。”
李椽盯着画像,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洪罗新,小嘴清晰地吐出:“外哈拉姆尼!”,带着幼儿特有的含糊和拖长音,说完,指了指一旁的洪罗新。
“哎哟,我的乖孙。”洪罗新喜滋滋地应了一声,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开,“我们椽儿真聪明!”
李笙也喊道,“哈姆尼!”发音更简化,喊得还挺起劲。
最后,大小姐戳在画像上一位同样头发花白、坐在摇椅上看书的老头身上,“we-hal-a-beo-ji,外公!”
俩娃头碰头,瞅着画像,一起清晰地喊出“歪哈拉不及!”
洪罗新笑着打趣,“呀,外公倒是喊得倒是挺顺哟。”
就在这时,李笙忽然伸出小手指,用力点了点画册上那位“歪哈拉不及”老爷爷的画像,然后,小脑袋猛地一抬,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方向。
小嘴抿了抿,然后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了旁边李椽的袖子。
李椽被拽得一愣,扭头看姐姐。
李笙也不说话,只是固执地拽着弟弟的袖子,小胖腿一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另一只小手指着楼梯上方,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小脸上带着一种“跟我来”的意思。
李椽似乎明白了,反手也抓住李笙的小手,嘴里嚷嚷着,“走,走!”
两个小家伙手拉手,摇摇晃晃地就要往楼梯那边跑。
“诶诶?这俩,你们要去哪儿?”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大小姐连忙柔声问,“你要拉着弟弟去哪里呀?”
李笙停下来,另一只小手指着楼梯,回头看向阿妈,脸上带着“这还不明白吗”的表情,用那个大嗓门嚷道,“外!哈!拉!不!及!”
紧接着,又蹦出两个中文词,“走!看看!”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外公在楼上,走,我们去找外公!
说罢,不等再回应,她便一手紧抓着李椽,一手挥舞着,迈着两条肉乎乎的小腿,像只摇摇晃晃的企鹅,目标明确地朝着书房门口“进攻”而去。
“这两个小家伙.....”大小姐和洪罗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笑意。又赶忙起身跟上去,一手拎着一个,上了楼。
“走,瞧瞧外公在干嘛?”
。。。。。。
二楼,书房厚重的木门虚掩着,一盏古董台灯散发的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将屋内有些沉甸的气氛送了出来。
堆着各种文件的桌后,李建熙裹着一件深色的羊绒开衫,深陷在高背扶手椅里,脸上有些疲惫,可眼神依旧锐利,落在对面,风尘仆仆,刚刚结束了两个月的丑国之行回到家的李载容身上。
看到父亲用指尖点着桌面上的一份蓝皮文件,发出极轻微的“嗒、嗒”声,李载容攥了攥微潮的手心。
忽然,李建熙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像是寒风吹过冰面。
“所以,3亿...刀,载容,这就是你带队奔波数月,动用巨量资源,给出的最好答案?”
李建熙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绷紧的弓弦,透出危险的张力,“海力士只罚了1.85亿。我们,要付出几乎双倍的代价,来买一个不起诉?”
李载容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背脊挺得更直,试图解释,“阿爸,情况是不同的。”
“英飞凌、海力士认罚的时间更早,配合度更高,起到了分化联盟的作用,造成了我们的被动.....而我们和美光,被丑国那边认定为最主要的策划者和最大受益者。他们的调查重点始终在我们身上。”
“能保住所有高管不被追究刑事责任,这一点至关重要,否则后续的引渡、个人声誉、甚至集团运营都会受到难以估量的冲击。这3亿里面,很大一部分是为此支付的溢价.....”
“溢价?”李建熙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虽然依旧克制,但那股不满已如实质般压向李载容,“什么时候,我们需要靠支付巨额溢价来祈求别人的宽恕了?我要的是撕开对方的防线,不是去计算赔多少赎金更划算!”
李建熙猛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来,目光刀锋般刮过李载容的脸。
“至于你说的、找的,那些人,所谓的关键人物,他们拿到巨额佣金时,是怎么向你保证的?最终又做到了多少?你心里、和谈判团队,到底有多少准确的分辨?”
要是以前,李载容的脑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