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影子组织,通过资金、权力、信息三重链条操控现实。它不隶属于任何国家机构,却能在政商界自由穿行;它没有公开存在,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而罗强,正是它的触手之一。
陆远秋立刻拨通白颂哲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他说得极快,“罗强,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出境记录?有没有和境外号码频繁联系?”
“这么晚了你还查同事?”白颂哲语气疑惑,但没多问,“等等,我进系统看看……奇怪,他的出入境数据被加密了,权限等级五以上才能查看。”
“谁有这种权限?”
“局长,或者……特别监察组。”
陆远秋冷笑。他自己都没这个权限。
他又联系路利谦:“你之前策反的那个财务干部,现在在哪?”
“昨天转移去了外地保护点。”路利谦顿了顿,“怎么了?出事了?”
“尽快确认他是否安全。如果他已经失联……说明对方已经开始收网。”
挂掉电话,陆远秋迅速整理硬盘中的关键证据副本,全部拷贝进一个伪装成普通U盘的量子加密设备里。这是三伯临走前交给他的保命工具,据说即使物理损毁也能远程恢复数据。
他刚收好东西,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离真相越近,死得就越快。回头还来得及。”
没有署名,但语气熟悉得令人心悸。
就像当年父亲失踪前收到的最后一通匿名来电。
陆远秋盯着屏幕良久,忽然笑了。他回复: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晨两点十七分,他驱车离开警局。雨仍未停,街面积水倒映着霓虹扭曲的光影。后视镜中,一辆黑色SUV缓缓启动,跟了上来。
他不动声色,绕了几圈确认跟踪后,突然猛打方向盘驶入地下隧道。利用信号盲区关闭GPS,换上备用车牌,再从另一侧出口驶出,消失在夜色中。
两小时后,他在城郊一处废弃加油站停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三伯,是我。”他声音低哑,“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你当年没告诉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是因为你也被人盯上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远秋……”三伯终于开口,嗓音苍老了许多,“你爸不是死于车祸。他是被人推进河里的。因为他发现了S.L.N.的第一笔跨境洗钱交易。而那天晚上,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你现在的上司??赵副局长。”
陆远秋浑身冰凉。
赵局?那个平日温和儒雅、总爱拍拍他肩膀鼓励他“好好干”的男人?
“他们已经渗透到骨头里了。”三伯叹息,“你以为你是在破案,其实你只是他们在棋盘上安排的一颗诱饵。虞止梅被抓,不过是牺牲局部保全整体。真正掌控S.L.N.的人,根本不在明面上。”
“那谁才是核心?”陆远秋咬牙。
“四个字:**无形资本**。”三伯说,“他们不做实体生意,只做‘关系’和‘信息’的买卖。谁掌握秘密,谁就拥有权力。而他们,收集全世界的秘密。”
电话戛然而止。
陆远秋握着手机,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如此。
虞止梅只是前台演员,虞婉卿是执行工具,罗强是眼线,赵局是内应。而真正的幕后,是一群躲在财富与权力夹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