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大东又跟变脸似的爽朗一笑,站了起来,将烟蒂碾灭。
“陈兄弟,我收不了手了,以前穷怕了,就走了这条路,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以前的事儿,我们一笔勾销。”
“下个月,省城有个牌局,我想你陪我去一趟,条件好说。”
陈默收敛了眼上的笑容,探究地打量起吴大东,没有说话。
他明白吴大东的意思,陈钢三人能借吴大东的手搞他,原因是吴大东以为他兜里有钱。
反过来呢?吴大东凭什么给陈默当枪使呢?
所以吴大东这是来告诉陈默,你想让我办的事儿我给你办了,
所以别跟我扯什么你不玩牌。
现在我请你出手,你答不答应吧!
良久,久到吴大东的脸色都变了几分。
陈默才重新打破沉默:“大东哥,你背后的人是公安系统的吗?”
吴大东面露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公社郑主任你认识吗?”
“有几面之缘,不熟,我不爱跟这种老油条打交道。”
这就是明着告诉陈默,他背后的靠山不是这个郑主任了。
陈默点了点头:“大东哥,被误会,我只是不想跟你变成仇人。”
“有误会啊?要不要我从中调和一下?”吴大东试探着问。
“不用了,调和不了。”陈默也站起身,抬脚将烟头碾灭。
“大东哥,家属院有户人家,姓张,男的叫张宏才,在机械厂上班,据说还是个小主管,女的叫郑茹,没事就喜欢打打麻将。女儿考上了京都大学,我听说他们家连需要特批的黑白电视都有,你说他们家得多有钱啊?”
吴大东蒙了,愣怔一会儿,气笑了,怎么都当他傻吗?还是拿他当刀使习惯了?
“我说陈小兄弟,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特么是不是太瞧得起哥哥了?”
“你帮我把这家人搞了,我跟你去市里。”
陈默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掷地有声。
仿佛在说我出手,就值这个价。
吴大东沉默了,盯着陈默看。
陈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陈三爷的人情本来就千金难求,要不是现在刚重生回来,吴大东也配请他出手?
“做到什么程度?”
“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
吴大东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有点狠啊,这摆明了冲着家破人亡去的。
“这家人怎么得罪你了,下这么狠的手?”
“这就不方便说了。”
“陈兄弟,你这要求分量可不轻啊。”吴大东思量半天最后咬了咬牙。
这家人不用说,傻子都知道肯定跟郑书记沾亲带故,
“不用一下做绝,赌债这种事儿,温水煮青蛙才好玩啊。”
吴大东松了一口气,公社主任在这个小县城还是有点重要的,他不想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