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幕。”
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工作人员的方向,吐出两个字。
“音频。”
工作人员一个激灵,立刻在电脑上点开了第二个文件。
短暂的电流杂音后,一段清晰无比的通话录音,通过环绕音响,轰然炸响。
一个,是梁向前急切而不耐烦的声音。
另一个,是带着京城口音的、油滑而自信的陌生男声。
梁向前:“喂?活儿干得怎么样了?那本期刊,不会出岔子吧?”
陌生男人:“呵,梁少,您这话说得。我‘鬼手’在道上混了十年,就靠这手艺吃饭。您还不放心我?”
梁向前:“少他妈废话!我问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放心!一万个放心!纸张、油墨、印刷机,全是我从原厂搞出来的,都给您做得明明白白!”
“别说你们学校那帮老学究,就是把《美国社会学评论》的主编从美国请过来,他也得管我叫声祖师爷!”
梁向前:“那就好……那就好……”
鬼手:“不过梁少,这尾款……”
梁向前:“钱不是问题!等我把祁同伟那孙子彻底踩死,让他滚出汉东,尾款一分不少!”
录音,戛然而止。
会场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栽赃陷害的阴谋,从动机、到执行、到每一个肮脏的细节,被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全校师生和媒体面前!
这场原本用来审判祁同伟的听证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彻底反转!
变成了一场对梁向前阴谋的公开处刑!
“呕——”
旁听席上,梁向前再也撑不住,他猛地弯下腰,对着昂贵的羊毛地毯,剧烈地干呕起来。
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和胆汁,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完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不……不是我……录音是伪造的!!”
他抬起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眼疯狂地扫视着主席台,寻找着最后一根稻草。
但主席台上的每一个人,都用一种混杂着愤怒、鄙夷和深深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像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无可救药的垃圾。
祁同伟看着台下那张绝望的脸,缓缓地,将话筒的支架,转向了他的方向。
“梁向前学长。”
“现在,轮到你来申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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