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技术谈判。”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秦老。
“秦老,现在,您还觉得我们撤早了吗?”
秦老那只刚刚拍过桌子的手,正端着茶杯,此刻,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杯子里的水,因为手的颤抖,漾出一圈圈涟漪。
会议室里,所有将军的视线都聚焦在祁明峰身上。
那眼神里,不再只是对战功的敬佩。
而是对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近乎恐怖的战略推演能力的……畏惧。
打,是打出掀桌子的资格。
撤,是在赌注最大的时候,冷静地收回筹码。
把战场的胜利,兑换成国家未来三十年最需要的技术与和平!
祁明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前,拿起一根冰冷的金属指挥棒。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但今天,我们不谈政治。”
指挥棒的尖端,重重地,戳在沙盘上几个标注着红色骷髅的地点。
“我们谈谈,我们为这场‘惨胜’,付出的代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出鞘的刺刀。
“步坦协同!一个满编坦克营,在山地里被敌军的单兵火箭筒和竹签陷阱打成了一堆废铁!我们的陆战之王,还活在五十年代的西奈半岛!”
“通讯联络!一个尖刀排,电台被炸,和后方失去联系三小时!最终被我们自己的炮火覆盖,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这叫什么?这叫谋杀!”
“空中支援!面对敌军一个藏在山洞里的炮兵阵地,我们的轰炸机扔了几十吨铁疙瘩,连人家的皮都没擦破!最后,还是靠一个连的战士,用人命堆上去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发炮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每一个战例,都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疤,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
刚刚还洋溢着胜利喜悦的将军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坐针毡。
“所以,”祁明峰转过身,目光如电。
“我才说,我们没有赢!我们只是凭着战士们的一腔热血,侥幸惨胜!”
他将一份自己连夜写好的,厚达百页的报告,扔在桌上。
“未来的战争,是外科手术,是神经瘫痪,是超视距猎杀!我提三个方向。”
“第一,‘斩首’!建立一支能从万米高空直接跳到敌人司令部的特种部队!”
“第二,‘致盲’!发展电子对抗能力,让敌人的雷达屏幕变成一片雪花,通讯里全是我们的《东方红》!”
“第三,‘点穴’!用导弹,代替人命!做到在我们的士兵还在吃早餐的时候,敌人的指挥部就已经被从地图上抹掉!”
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
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未来地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