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啊,果然应该再浪两年,别随便结婚祸害人家小姑娘。”
他指着那朵花,认真地说:“你看它的花瓣,边缘带着极细微的锯齿,不像玫瑰那么规整,却有种倔强的生命力;它的茎秆细却韧,风雨不容易吹折;凑近了闻,有股极淡的、不讨好任何人的青草香。在这片草地上,它确实普通,但在我眼里,此刻它就是最特别的一朵,因为我注意到了它这些细微之处。”
“两个人的相处也是如此。你要学会发现对方身上那些独特的、能与你自身契合的优点。闻樱指出我的那些缺点,并非全错,但她的果敢、她的格局、她的清醒,恰恰能弥补我的谨慎和有时过度的理性。我们是能严丝合缝拼在一起的拼图。”
“对我来说,她的这些品质,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的所有小个性,在我这里,都是优点。她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他补充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的底色本来就是好的。而闻樱的底色...远不止是「好」,是比很好,要高很多个级别。”
“我们的感情,也许开始得不够戏剧化,没有那么多撕心裂肺、要死要活。但它更像细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彼此的生命里,等到发现时,早已根深蒂固,无可替代。这样的感情,历久弥新,越陈越香。”
肖恒瘪瘪嘴,还是有点不理解:“那你之前直接跟她把婚结了不就完了?非要绕这么大圈子,去确认她喜不喜欢你?多此一举。”
孟怀瑾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种温柔的尊重:“她有权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她不应该只是一个为了家族利益而联姻的工具。她有权享受作为一个年轻女孩,被人追求、为某个人心动的恋爱过程,她的人生不该有遗憾。”
他轻笑道:“她现在之所以显得「拧巴」,是因为她把整个付家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肩上,她告诉自己选择不能出错,所以才会压抑真实的感受。一个拧巴的人,就需要一个像我这样「赶不走」的人,在旁边等着,陪着,直到她心安理得地卸下防备,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肖恒看着孟怀瑾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懂对方,本身就是一种很深的爱意」。
他突然觉得,孟怀瑾能把付闻樱剖析得这么透彻,能如此包容和理解她所有看似「不可理喻」的行为背后深层的原因……
可能,他是真的,很爱她吧。
肖恒嘁了一声,转过头去,掩饰性地挥了挥球杆,低声嗤笑道:
“嘁,大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