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逆转,他们两个顿时面露菜色。
如果漆冗真的继承王位,他们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国王再也没办法端着架子装哑巴了,握着权杖站起身,拿出国王的威严,以劝解的语气命令道:“精灵公主!别再执迷不悟了!他确实是个魔物,他早就疯了,如今已然走火入魔!快离开他身边!你只有到我们这边来,这个世界才可能有活路!”
这件事,澄溪说出来和国王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澄溪说出来,可能只是兄弟相争。
国王说出来,漆冗就彻底站在了物生门的对立面。
原本因为朝晕回来而冷静不少的漆冗再次被国王的挑拨激怒,浓郁的紫黑色雾气正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逸散。
他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异化的手掌,闭了闭眼。
在情绪失控的边缘,他依旧不太明白。
从小到大,他要的明明很少。
小时候是弟弟的敬仰、父母的拥抱;慢慢长大一点的时候,是回不去的亲情;到现在,他要的只有一个朝晕而已,只是想要和朝晕去他们想要一起去的地方。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得不到呢?
他的掌心,为什么抓什么都抓得那么艰难呢?
是他做了很坏的事吗?是他一直在做错吗?
但是没有人教他到底要怎么做,连遇上朝晕这件事,他都几乎耗费了所有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