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手脚麻利地下楼,指挥、张罗,也跟着摘菜、洗菜,倒是她的女佣,一个劲儿的往外推她,跟她说:“先生好不容易过来,你去陪他!我做的过来。”,她想了想,就笑着洗了手,又回楼上,见林见鹿歪在小茶室的躺椅上,晒着港港冬日的太阳,在那里翻看她丢在茶几上的剧本,就笑笑,张罗着给林见鹿烧水、冲茶。
“这部《真心话》,是尔东升导演托红姑递过来的,好像是新加坡那边的资金,一部爱情喜剧片,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要找我演爱情喜剧片。桌子上还有一本,那是一部周星池的剧本,叫《喜剧之王》,哎呀,我也不想接,我演他那部《唐伯虎点秋香》,演完了之后自己看成片,就觉得特别别扭。”
说起这个,人家毕竟就还是巩皇的,语调显得低沉许多,语气也肯定许多,一下子就不是那个围着自己男人撒娇的小女人、小孕妇了。
“嗯,随便你。”
林见鹿也就是随手翻翻,但看剧本,这部《真心话》没多大意思,于是巩利上来了,他也就懒得再看,随手丢回了茶几。
“过来,来,让我摸摸肚子。”
才四个月,还不显怀呢,但是林见鹿现在对于女人怀孩子,也算小有经验了,刚才就摸了摸,这会儿就又惦记上了,等她过来,甚至还特意地自己撩起T恤,他就又摸上去——只是不显而已,对于异常熟悉女人身体、也相当熟悉面前这具身体的林见鹿而言,还是一下就摸出了不同。
其实已经有点小鼓包了。
查过了,女孩儿,第二个闺女。
巩利坐在他身边,撩着T恤的下摆,看他在那里那么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小肚子,脸上不由得就又露出笑容,“喜欢呀?”
“废话!我闺女!”
她又笑,却是想了想,忽然说:“哎,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你说……孩子生下来跟我姓,行不行?”
林见鹿猛地抬头,“干嘛,姓巩?”
“昂!行吗?”
“叫巩汉林吗?”
“去你的!姓巩就非要叫巩汉林吗?”
林见鹿收回手,却又反手捉住她的下巴,“想说什么?明说,别跟我打哑谜!”
语气不大好听。
他自己其实有觉察,也就是最近半年多的事情,他自己感觉自己在面对绝大多数的人和事的时候,都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温暖”和“柔和”了。
随着人越来越红、地位越来越高、事业越来越大、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每天缠绕在他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包括但不限于资金、股票、人事、管理、销量、收视、人情、人脉、圈子,乃至于女人们相互之间近乎无处不在的争风吃醋、暗地较劲,等等等等,都正在让他越来越缺少耐心。
于是,他说话做事,越来越喜欢单刀直入。
有事你就说,我能给你解决的就解决,不能给你解决的,我就直接告诉你,你看你能不能换个思路或者换个要求,实在不行咱一拍两散。
就是别跟我绕来绕去、试试探探。
巩利显然足够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