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反应过来，立刻挥手赶走女生，先不论什么杀人啥的，她要保护患者的安全，万一真出什么事，他……
他看了外围哄哄嚷嚷的游客们，在黑压压的树林衬托下，更像一尊尊黑面阎王。
但那女生很坚定的攥住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们不会碰他，也不会靠近……让我再问几句话就行！“
但她还没等再开口，就听到身下虚弱的黄毛，咬牙切齿发出一声呓语。
“她本来就该死……”
？
喀嚓。
有人偷偷在后面照相，有人负责让附近的游客们安静下来。
远处的警察和许竞聊完，诧异的往这边走来。
皮鞋声音由小变大，夹杂着黄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玩玩就得了，还想结婚……”
哒。
“拍她的照片是她的荣幸，居然敢翻我相册，还想删掉……”
哒。
“……贱人居然想报警……”
哒。
“可惜了，明明安静的时候挺好看的……”
哒。
“……埋在……在黑背山……”
哒！！
皮鞋声戛然而止，顺着西裤向上，面容坚毅的警察满脸压抑着愤怒，双手紧紧攥拳。
气氛死寂一片，许竞扫视一圈围观的，黑压压的群众们。
她们愤怒的脸，落泪的眼，高举的镜头和散落一地的口麦。
无一不彰显着同一个结果。
已经结束了。
“带走！”
几个护士抬起担架车，推着离开广场。
医师没再跟随，而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围观的、沉默的人们，随即转身离开。
警察们也跟着消失在视线尽头。
黄毛痛苦的呢喃声还在继续。
但或许……
许竞转身，看向一排排鸦雀无声的游客。
他的痛苦，从他醒来的那刻起，才刚刚开始……
————
挥洒人群，许竞并未管身后轰然暴起，几欲掀翻大寒山天空的喧哗，而是独自坐上小船离开。
身后的黑暗中，江丛和王凯从人群后走出来，满脸复杂。
大寒山，万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