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县令给家里去了书信,结果却是让他不要管。
祁县令火大无语之余,干脆回家质问老爹,却也没问出来什么玩意儿。
就是武官不管文事,县令就好好当县令,好好忙春耕,别管上面的破事。
倒是老娘送他出门的时候说了句,当今皇帝英明神武,自有论断。
犯不着指手画脚,惹皇帝生气。
祁县令回程的路上,倒是想明白了,父母这是让他守本分,然后静观其变。
看着看着,县里的绿林倒是越来越多的。
好在没惹什么事情,只是上山采摘野菜野果,找朱大力换粮食吃。
只是,朱大力如此照顾绿林,是迫不得已,还是怎么回事?
祁县令又派人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破绽。
观察朱大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不过越看朱大力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有一身武功,还在家种田。
也不是买了妻子女儿,然后正好避开水灾。
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想不明白。
……
祁县令找来以前跟朱大力的人,询问日常琐事。
听到有人说朱大胡子,顿时醒悟,这胡子太碍事太碍眼。
又听说出谋划策的还有个少年,张守节。
祁县令恍然大悟,大胡子朱大力,少年张守节。
朱飞!张杰!
这两人分明就是三年前,从吉平城越狱的逃犯。
一个是杀猪摆肉摊的屠夫,一个是杀了双亲的十恶之徒。
不过具体情况,还得找吉平城打听。
琢磨着,派捕头去吉平城调取卷宗,借口是有蛇盘寨的人在城外活动。
十几天后,捕头回来了。
“大人。”
“怎么样?”
“根据陆捕头的消息,当年那些越狱的逃犯,除了朱飞与张杰以外,全都投靠了蛇盘寨。”
“原来如此。”
“陆捕头说,实际上那次越狱是张杰主导的,他后来在山里还杀了一头老虎。”
“老虎?”
“对,据说当时囚犯们接连遭遇猛兽袭击,每天晚上都有人死于兽口,大家逃了三天三夜,又累又饿,张杰拿着树枝,从树顶上面跳下去,硬是把树下的老虎戳死了。”
祁县令讶然,“真的假的?这么猛?”
“是真的,我后来去找蛇盘寨的人打听,他们都知道,因为他拒绝加入蛇盘寨,是认为蛇盘寨给不了他安稳。”
“怎么可能?他能掐会算,知道蛇盘寨会出事?”
“不是,是认为蛇盘寨内部不和,他去了会被指派着做事,而他需要闭关十年,再出去报仇。”
“报仇?找谁报仇?不是说他父母是他杀的吗?”
捕头摇头,“这事情可能有蹊跷。”
“怎么说?”
“他要找陆捕头报仇。”
“陆捕头?不对吧,陆捕头就算看上他家产,也用不着杀他父母啊。”
捕头拱手,“回大人,听蛇盘寨中人说,杀他父亲的是一个路过抢劫的江湖匪类,还逼死了他母亲,而陆捕头带队去查案的时候,只是想要钱。”
祁县令倒吸了口气,“要钱?怎么搞成现在这样?”
捕头拱手,“回大人,想来是陆捕头为了掩盖失职的小事,不断说谎,又为了圆谎,做了更多事情,结果就这样了。”
祁县令皱眉,“再怎么说谎,也有捅破的时候,吉平城的县令和县尉,难道都不知情?不可能,只要找出勤的捕快一问就知道了。”
捕头拱手,“大人明鉴。”
祁县令愣了,脸色都变了,“一群人互相掩盖,联手对上官隐瞒事实,去坑害一个小孩子,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
“大人息怒,如今县令与继任县令的县尉都死于非命,这事情查无可查,已经成了铁案。”
“该死!”祁县令突然明白了,池钦差也死了,他说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查证。
所以谁说都是在站队,唯有不说,等着皇帝说,才是对的。
所以家里人让他不要动,等着就好。
……
祁县令等来了消息,灵蛇进京,关入刑部大牢。
又几天后,传来新消息,朝廷对灵蛇下毒手,用酷刑,把灵蛇弄死了。
祁县令傻了,这要出大事了,连忙调兵进城。
赤锦蛇也收到消息,愤怒的第一时间召集人手,冲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