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穿上了件厚厚的毡衣。
“吴总,”李工的对讲机里混着风雪声,“达坂城的风力发电机群干扰了飞行器信号,有架测试机差点被风吹成风筝。”吴浩望向达坂城方向,上百架风力发电机在雪山下旋转,像巨人的风车。林薇突然弯腰抓起一把雪,在手心揉成球:“达坂城的风有规律,像哈萨克族的冬不拉节奏,我们让飞行器跟着风的节奏飞,就像舞者踩着节拍。”她的工装上别着枚用雪莲花做的徽章,闪着清冷的光。
深夜的雪山实验室里,吴浩发现林薇趴在海拔高度测试仪旁睡着了,脸颊贴着张天山地形图。图上,飞行器的航线被标成红色的雪豹足迹,每个起降点都画着小毡房,旁边用铅笔写着:“给雪线以上的天空铺条毡路——航线要像牧人转场那样熟悉地形。”他想起白天在大巴扎,有个卖葡萄干的大爷指着飞行器说:“这铁鹰要是能帮我把葡萄干送到天山那边,我就给它唱首《玛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