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啥啊,她肚子里孩子月份小,根本看不出来,”老太太蹙眉。
常桂香被气笑了,在农村老太太找她把脉问男女,她还能理解,毕竟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
在没见识到国家经济和科技发展迅速,以后人的发展多样,她仍旧以为孩子们不能当工人,就得下地干活。
家里那么多地,没有男丁根本没法养活一家子,又或者受人欺负。
可城里没有地需要种,每家每户只有一个孩子,女孩儿占半数,往后这样的情况很正常的,这老太是城里人,经历过那样的年代,瞧着自己都是个干部,怎么还搞这一套?
“难不成瞧出是女孩儿就要打掉吗?”
老太太叹口气:“没办法,家里奋斗的这些人脉地位和钱,得需要个男丁继承。
总不能生出个丫头,然后让她招婿,等着吃绝户,为别人做嫁衣吧?”
常桂香脑海里闪过后世网上一句话,家里有矿或者皇位要继承。
她看向那面色苍白的小媳妇,“你也赞同?”
洪家儿媳惨笑下,“我能有什么法子?但凡他们说洪家儿媳只能生儿子,我都不会点头嫁进来,如今……”
如今她肚子里已经揣娃了,是男孩儿还好,全家人都欢喜,日子还能继续下去,顶多她心里有隔阂,随着时间也会慢慢消散。毕竟男人待她还可以。
要是她怀的的女孩儿,听着老太太的意思是,她要是不想打掉孩子,只能被离婚了!
毕竟洪家不想因为再要个孩子影响工作,离婚再娶,还能生孩子的。
“如今怎么了?谁也不能决定你肚子里孩子的去留,除了你!”常桂香也感受到了女人的无奈,还是劝了句。
洪家儿媳眼里含着泪,话是这么说,可离了婚她带着闺女怎么活呢?
更何况她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守着女儿过一辈子,被离婚的女人名声不好,本就找下一家很难,又带个拖油瓶……
她低垂下头,摸着肚子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我也是怕生个姑娘命不好。”
见她这样,常桂香微叹口气,如果一个女人自己都站不起来,别人怎么扶都白搭,帮人一时却不能帮一世。
说不定还能帮出仇来,她神色淡淡地说:“中医也是术业有专攻的,我并不会把出孩子的性别。”
洪老太立马变脸了,接着笑道:“小常大夫,你可能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大哥是南市大学的教授,你家里有上学念书的孩子吧?”
常桂香笑笑,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只要自己尽力判断出胎儿的男女,那么家里孩子们上大学就不愁了。
这样的条件确实特别诱人,可惜赵家孩子们争气,还真不需要这种的锦上添花。
他们凭借自己考试,绝对能上比这个还要好的大学,何必招惹上这样的麻烦,以后一辈子挺不直腰杆?
“抱歉,不能就是不能,”常桂香摇摇头,淡淡地说:“下一位!”
“好,很好,常桂香是吧,我记住你了,别以为自己会点中医,给养老院的这些干部们看病,就将自己当颗葱了。
有些事你不做也得做,回头有你求着我的时候,”那洪老太恶狠狠地留句话,便拽着儿媳妇离开了。
常桂香看诊在外屋,针灸和按摩的老同志们在里屋,排队的则在大厅等着叫号呢。
洪老太压低声音的话,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真切。
常桂香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自己凭借着医术就能笼络不少人心,绝非洪老太了解的那般。
灵泉水的效果,不说起死回生,也绝对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一辈子!
她如今又跟部队有合作关系,对方顶多给她使点小绊子而已,到时候她见招拆招呗,倒霉的指不定是谁呢。
今天等着看病的人多,常桂香午饭都没离开办公室,瞧着是在休息室歇了十分钟吃饭,实际上她用时间差吃了饭,还好好地睡了一觉呢,精神抖擞地继续上班。
五点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常桂香才揉着酸胀的肩膀站起来。
“小常大夫,给,这是我儿媳找来的初中各门课的竞赛资料,”一个老爷子背着手进来,招呼警卫员将两摞厚厚的资料拎进来,“她说啊,这可是涵盖了近三十年全国的题,什么题型都有,挑拣的典型、有挑战性、高水平的题,只要啃透这些,拿个冠军都是洒洒水的事!
这是内部资料,不是亲近的人,可拿不到这么全乎……而且我听她说啊,这里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