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且慢!”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汉皇帝难道要落天下人之口实吗?”
范文程跪在了地上,犹如一条老狗一样垂尾乞怜。
数名身披胸甲的宿卫也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大位上的刘平。
刘平冷冷一笑,便即一挥手道:“两国交战确实不斩来使,可如果来使畏罪自缢于敌营呢!”
“先不提皇太极僭越称帝在先,你这狗汉奸焉能配的上使臣二字?”
“送他上路吧”
“吾等谨遵陛下之命!”
在刘平三言两语之间,几个膀大腰圆的宿卫不知什么时候已取来了一条白绫。
范文程一见这阵势,哪还不知已是死地,出于人求生的本能,便即就要往帐外跑去。
可几个宿卫哪能让范文程如愿,抓小鸡一样的按住了他。
“大汉皇帝饶我一命!”
“饶我一条狗命啊!”
在刘平冰冷的目光之中,两个宿卫一齐用力拉动了白绫。
范文程连话都说出来,双眼突出,舌头也伸的多长,裤子更是湿透。
才过了片刻,便即没了呼吸,脖子间一条勒痕赫然在目。
“陛下,这狗汉奸的尸首该如何处理?”
眼见人已经断了气,丁武恭敬一礼问道。
“弃于两军阵前,让那些清军中的包衣看一看,这就是做汉奸的下场!”
刘平挥了挥手,自然有人将范文程的尸首抬了出去。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刘平反倒没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这时候,他不禁要思考一个问题。
皇太极又不是没有脑子的痴呆,为何偏偏开战之前派人来求和。
近三十多万人的动员,每天燃烧的军费都不下于二十万两。
大汉都已经出动这个阵仗了,皇太极不可能还幻想求和。
如此一来,原因只能有一个,行那缓兵之计罢了。
“不能再等了!”
刘平握紧了拳头,已不再去想皇太极倚仗的后手。
因为在绝对硬实力差距之下,一切的阴谋诡计都都显得苍白无力。
刘平看着沙盘上两军对垒的旗帜,当即拔除了清军的一面的旗帜:“传旨给第五镇,命其右翼先攻,给朕吃掉正蓝旗!”
丁武浑身一震,双手恭敬接过令箭,立马出去传旨。
待到赵贵于吴三桂二人接旨,汉军右翼大营立马躁动起来。
早已准备完毕的炮兵营士兵将各式火炮推至阵前。
步骑工三营各自排开了阵势,第五镇两万人的主力开始缓缓朝清军右翼大营靠近。
而负责护卫清军右翼的,正是正蓝旗的旗主莽古尔泰。
这位神武军、乃至于汉军的老朋友,此刻竟还沉浸在温柔乡里。
原来自多尔衮三兄弟战死沙场之后,八旗之中已成了皇太极的一言堂。
莽古尔泰深感夺权无望,也只得暂时听从这个八弟的命令,意志也随之十分消沉。
汉军已经开始进攻,莽古尔泰却醉醺醺的在营中搂着两个女奴做乐。
直到手下心腹甲喇前来禀报军情,莽古尔泰才觉大事不妙,忙甩开了身边的两个女奴叫道:“聚兵出营!还愣着干什么,出营!”
“呜呜呜”
正蓝旗人马开始慢慢出营排阵,先是作为炮灰的一万多汉人更役,而后是六千余步甲兵。
步甲兵之后是三千五百个骑马披甲的马甲兵,最后则由莽古尔泰亲领五百护军压阵。
就在这排兵布阵的时间,两军前锋斥候已经厮杀在了一起。
互相各损失了几十骑后,汉军骑兵已趁着清军布阵的时间杀到了近前。
李成栋身为第五镇的骑兵营坐营官,自然一马当先领着两千手铳骑兵在前。
此时见清军仓促应战,哪还抓不住这难得的战机。
“派人告诉赵、吴二位官长,我骑兵营需要炮兵支援!”
赵贵和吴三桂见到来人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令炮兵开火。
“轰轰轰!”
第五镇数十门各式各样的火炮轮番发射,其中以十二磅重炮的火力最为恐怖。
“嘭嘭嘭!”
无数道火光在清军阵中炸开,前方的更役大阵惨遭屠戮。
血花伴随着人体残肢四飞,所有的更役在这一刻感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