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队伍,个个期盼着轮到自己。
这一幕幕的景象,落在常人眼中倒觉得是官府做了好事。
可在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眼中,简直快要喷出了怒火。
“还愣着装傻,老爷要打道回府!”
胖子一边阴沉着脸色,一边用力踢了身旁仆人一脚,听得嗷嗷惨叫声响起,这才满意的踩着仆人的背上轿。
轿子在城中兜兜转转,两个轿夫被胖子的重量压的是大汗淋漓,直跑了两炷香的功夫,这才来到了汇丰票号的大院子。
原来这胖子就是二十八家商号其中的罗家大少爷,如今一见官府放粮,直把怒火都发在了身边仆人的身上。
“哐当”一声,胖子才让人禀报一声,便见前方一个茶杯碎成了两半。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喝道:“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对本少爷不利!”
“诶,这便是犬子,罗某让大家看笑话了!”
罗胖子的声音还未落下,一听罗家家主的声音便当场傻眼了。
再看堂上坐着的十几号老者,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商号掌柜。
“爹……孩儿……”
看着惊慌的罗胖子,罗家家主一下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只是想让他来开开眼界,谁知儿子如此的丢人现眼,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长须道:“还不快滚!”
罗胖子是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如同一只大耗子一样灰溜溜的离去。
待到院子再无闲杂人等,方才摔茶杯的范永斗终于缓和了脸色道:“官府如此的放粮,实是前所未闻之事,这倒是老夫失算了……”
“范掌柜,你就别卖那么多关子了,如今官府大批放粮,粮价已经降到了一两二钱银子,范掌柜难道忘了,我等购买的半数粮食,可都是高价购入的!”
“是啊!为了这次购粮之事,我已经拿出了家中所有的存银,这一下要是血本无归,我就不活啦!”
商人最是重利,这些家伙本就是被晋商所开的改税空头支票聚集起来。
如今自身利益受到了损害,墙头草的风格一下就暴露无遗。
看着下方哀嚎一片的人群,范永斗是头疼无比,又起身踱步了好久,这才沉吟道:“诸位若是还能信的过范某人,那便再听范某人一言!”
“据老夫派出的家丁探查,此次官府放的粮食都是开封府库数年中所积攒的存粮,数目约在三百万石,三百万石官府就想挽救粮价,是不是看轻了我等!”
“范掌柜难道想要吃掉这批粮食?”
听着人群的质疑之声,范永斗又道:“当然,倘若我范某人还有这个财力,如此价廉的粮食定要一口吃下,但如今还是要大伙的鼎力相助!”
范永斗抱拳敬了一大圈,这才安坐到了太师椅之上。
方才还哭丧声不断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变得是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靳家家主靳良玉才道:“范掌柜,你这消息可属实?万一官府再次放粮的话……”
“靳良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信不过范某人的人品,你可知这消息有多贵,这是范某的心腹家丁送了足足一万两黄金给知府大人才得来的!”
人群再次愕然了,显然不清楚范永斗已经花了如此大的代价。
“既是如此,那靳良玉便再信范掌柜一次,我靳家愿再出五十万两银子!”
“吃掉这批粮食!我王家也出五十万两银子!”
“我罗家也愿出三十万两银子……”
二十八家商号的财力果然是巨大的,再先前出了一千万两银子后,这次很快又筹出了五百万两银子。
范永斗有了充足的财力支持,当下便派人去采买官营联合超市中的售卖粮食。
当日仅一天,许多来购粮的百姓们便发现货架上的牌子被拿下。
可到了第二天,官府刚上架了一批粮食,很快便被采买一空。
最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负责站岗的衙役管都没管这些大批采买粮食之人,依旧以一两二钱银子售卖。
直到了第三天,官营超市售卖的粮食突然涨价到了二两银子。
突然涨了八钱银子,这让负责收购粮食的晋商猝不及防,手中本就局促的资金已是不足。
范永斗咬了咬牙,当下又向众人一番打气,只要吃掉了这批粮食。
他们手中的囤积的粮食价格就会飞升,朝廷也会重新商谈改税之事。
最终,再次由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