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仅可发兵卒饷银,还可征募百姓一起守城,京师的安危全系爱卿一人之手,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崇祯语重心长的交代,李国桢满眼含泪的点头称是。
虽然不知道这些银钱怎么来的,但定是来之不易。
“皇上如此厚望于臣,臣愿效死命!”
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李国桢就打算带着十五万两银子离开宫中。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连绵的炮声不断,一个噩耗顿时袭上了阁中众人的心头。
贼军攻城了!
“皇上,臣去也!”
李国桢心中大急,也顾不上什么失礼的情况,赶忙离开了东暖阁,命先前领命的锦衣卫带着银钱一同赶往城门处……
此时此刻,平则门高耸的城墙上已是一片的混乱无比。
神武军炮车营以二十门十二磅重炮为主要火力,再配合着六镑炮、佛郎机等五十多门大小火炮对东面城墙开始了狂轰乱炸。
炮队队官的战刀一次次落下,带着动能的实心弹子便朝城墙的方向砸去。
实心弹子攻城的效果极佳,只要砸到包砖的青石城墙上,便是一片的乱石飞溅。
城墙上惊慌乱窜的明军炮手想要还击,可刚准备点燃药绳,便听得数声炮响,随之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摔的是血肉模糊。
“打的好!”
神武军临时炮兵阵地上,一阵的欢呼之声响起。
与那二十门十二磅重炮所用的实心弹子不同,得了刘平军令的其他六镑之类的轻炮,全部用开花弹子轰击敢于开炮还击的明军炮手。
顿时,一些唯一有胆色的明军兵卒纷纷被挨个点名。
再加上神武军炮兵阵地设的极为讲究,炮车架在松软沙土组成的缓坡之后,仰射着城墙上的明军火炮。
明军火炮大都是以前历代传下来的老古董,数量虽多,但除了十五门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之外,竟连够都够不到神武军的炮兵阵地。
而且明军火炮所用的全是实心弹子,打到松软沙土之上已被卸去了动能,哪还有什么威力可言。
“传本王军令,重点招呼西面城墙上的守军,打他们的兵卒!”
骑在战马之上,刘平一边用千里镜观察着明军城墙上的情况,一边下达着一道道军令。
经过了两日的观察,刘平已经得出了两军不合的事实,而就在刚刚,东段城墙上不堪忍受的京营兵卒发生了哗变,不少人与西段城墙上的守军动起了手。
刘平得了这个消息,哪里肯放过这个战机,当即下令开始攻城。
“预备,放!”
又是一轮炮响,西面城墙上一声声惨叫之声响起。
明军火炮不敢冒头,神武军的炮兵火力则可以肆无忌惮用开花弹子杀伤躲在城墙背后的明军守军。
在连绵不绝的炮击声中,西段城墙啊的明军守军伤亡越来越大,士气也越发的低落。
若不是拿了定国公徐允祯的银子,这帮乌合之众怕是早就已经溃散了。
此时,一处城墙后方的藏兵洞内,大名鼎鼎徐达的后人定国公徐允祯正瑟瑟发抖的捂着双耳。
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的定国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早就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
炮声每响一次,徐允祯的心头就像是被重锤砸了一样,脸色苍白如纸,就连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
另一边的亲信家将徐二也是如此,这些人早就忘却了祖辈的荣光,此刻只能在神武军的炮火中瑟瑟发抖。
“老爷,小的刚刚发现了,贼军的炮弹只往咱们这边打,却连东面的那帮管都不管,这些狗贼定是早与贼军有勾结!”
徐二满脸红肿,方才发生的哗变之中,他的一颗门牙被人打掉了,因此说话都有些漏风。
“东边的狗杀才竟然和贼军勾结,这仗是没法打了!”
草包似的徐允祯想起了刚刚的哗变,此刻也是满心的恨意。
殊不知正因为眼前的徐二没事找事,故意去东段城墙炫耀今日刚得的饷银,这才引发了哗变。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性就是如此,更不要说本就不堪忍受的东墙守军。
被这样一刺激,哪里还能轻易放过来炫耀的徐二。
不仅当场抢走了徐二的银子,还将此人暴揍了一顿。
不分是非的徐允祯一见家将被打,当即便让手下军卒去弹压。
两方人马立马是大打出手,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