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话音落下,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上官薇儿和安会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强行压了下去。
作为明都地下势力的掌权者,他们平日里都是被人捧着敬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当面顶撞和羞辱?
尤其这羞辱还是来自于一个年龄明显不如他们的少年。
安立桐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顿时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一些:
“林默盟主,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只是想找一个对双方而言都好、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还是和气一些……”
“和气?”林默嗤笑一声,打断了安立桐的话,
“最开始提出用比赛决定西部金属走私权的是你们,现在眼看比赛开始了,你感觉打不过了,又跑过来和我说,想用别的方法解决争端?
认输输一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目光扫过上官薇儿和安立桐,最后落在主位的徐天然身上,“规矩既然早就已经定好,那就给我按规矩来!
想不比,那你们可以直接认输,将手上的份额全数交出来,这样我或许可以考虑大慈大悲的放你们一马?”
上官薇儿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她那张保养得当的俏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几乎要恢复真容!
“林默,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们好言相上,是给你面子,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怕了你吧?”
“给我面子?”
林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我不需要你们给的面子,至于怕不怕?那可不是,凭嘴说的!”
他站起身,顺手拉起了身旁一直安静站着的叶骨衣。
“骨衣我们走了,别跟这些人废话了,再留在这里只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叶骨衣温顺地点头,任由林默牵着手,从始至终看都没看脸色几乎已经要扭曲到一起的上官薇儿一眼。
“林默圣子……”徐天然适时开口,试图打个圆场。
林默脚步不停,只留下最后一句:“太子殿下,好意心领了。
不过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得商量,还是比赛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他径直带着叶骨衣推门而出,丝毫没有理会身后房间里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怒意。
……
厚重的包厢门在林默身后关上,隔绝了内里的一切声音。
徐天然看着那扇门,脸上的无奈笑容慢慢收敛,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
他挥了挥手,对上官薇儿和安立桐说道:“二位也先请回吧。既然林默圣子坚持按规矩来,那……便按规矩来吧。”
上官薇儿和安立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憋屈和不甘。
但在徐天然面前,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勉强行了一礼,悻悻然地离开了。
对于二人的离去,徐天然没有多说什么。
他虽不介意尝试争取一下这两人背后的势力,但如果争取的前提是得罪林默和他背后的圣灵教的话,那还是算了。
……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徐天然和一直安静侍立在他身后的橘子。
橘子推着徐天然的轮椅,来到窗边,看着外面明都繁华的夜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殿下,您为何对他如此容忍?
即便他是钟离教主的弟子,天赋异禀,如今已有魂斗罗修为,可他也太过嚣张了些,这……这没把您放在眼里。”
徐天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疲惫。
“橘子,你不懂。”他摇了摇头,“对于你们这些魂导师而言,魂环的颜色尤其是超越常识的颜色,很多时候会被认为是某种魂技伪装的效果。
这让当时赛场上看到那一幕的大多数观众,他们从林默身上所感受到的震惊绝大多数也都是来源于那五枚十万年魂环。
但是从心底里面相信那些10万年魂环颜色是真实的观众,恐怕连1/10都没有。
因为那种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已经超越了他们的认知和想象力的极限。”
橘子的眼中露出疑惑:“那殿下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