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冰凉的触感让她眉眼都舒展开来,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全然没把那句警告放在心上。
守在榻边的萧尊曜眼疾手快,见澹台凝霜捧着冰酸梅汤不肯放,当即大步流星走过去。他眉头紧锁,二话不说抬手就夺走了那杯酸梅汤,转身稳稳放在远处的桌案上,动作干脆利落得没给人反驳的余地。
紧接着,他俯身一把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步伐沉稳地大步走回榻边,轻轻将人放在软垫上,还顺手拽过薄毯往她腿上搭了搭。
澹台凝霜被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愣了愣,随即不满地瞪着他:“你这小子,还记得自己是我儿子吗?这么霸道!”
厨房门口的萧夙朝看得清楚,忍不住扬声赞道:“儿子干得漂亮!就该这样治治你母后这贪嘴的毛病。”
萧尊曜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必须的。正因为是您儿子,才见不得您喝冰的——上次胃疼得夜里睡不着,忘了?”
澹台凝霜被噎了一下,扭头看向一旁的萧恪礼,带着点委屈告状:“恪礼,你看你哥,胳膊肘往外拐!”
萧恪礼正低头用帕子擦着手里的温茶,闻言抬头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赞同:“母后,哥说得在理。要不是儿子腿伤还没好利索,这会儿抱着您回来的,就得是我了。”他把茶杯递过去,“喝点温的吧,刚泡的蜂蜜水,比酸梅汤润喉。”
澹台凝霜看着两个儿子一唱一和的模样,气鼓鼓地接过茶杯,却没真动气——这俩小子,护起人来倒是一个比一个实在。
澹台凝霜被两个儿子联手“镇压”,心里憋着点小委屈,见萧夙朝从厨房出来,立刻耷拉着嘴角告状:“萧夙朝,你儿子欺负我!”
萧夙朝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看了眼一脸严肃的萧尊曜,故意板起脸:“尊曜,怎么跟你母后说话呢?不敬长辈,道歉。”
萧尊曜虽觉得自己没错,但还是依言颔首,声音低沉却恭敬:“对不起,母后。”
澹台凝霜刚要得意,就听萧夙朝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认真:“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吃冰的凉的,偏不听。现在还反过来污蔑你大儿子,该谁道歉?”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一噎,脸上的委屈顿时变成了几分心虚,嗫嚅着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对不起……”
话音刚落,她忽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萧尊曜,话锋陡转:“不过话说回来,我儿子刚才抱我的时候,好像有腹肌了哎!”
这话一出,满室俱静。
萧尊曜耳根瞬间泛起红意,板着的脸差点没绷住。萧恪礼在一旁低笑出声,萧夙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自家这位皇后,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萧尊曜被母亲那句“有腹肌了”说得耳根发烫,偏偏澹台凝霜还盯着他不放,他索性梗着脖子回了句,声音里带着点少年人的别扭:“那也是给谭瓷玥摸的。”
“哟——”澹台凝霜拖长了调子,挑眉看向他,眼里满是促狭,“儿子这话可说差了,那我呢?我可是你亲娘。”
萧尊曜脸更红了,却依旧嘴硬,目光往萧夙朝那边一瞟:“您摸父皇的去,他的比我的结实。”
这话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轻敲。澹台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串檀木珠子,瞪着他骂道:“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跟你母后说什么浑话!”
萧尊曜捂着后脑勺,嘟囔着“本来就是”,却没敢再顶嘴。萧夙朝在一旁听得低笑,伸手揽过澹台凝霜的肩,凑到她耳边低语:“晚上让你摸个够。”
澹台凝霜被萧夙朝那句低语说得心头一跳,脸上泛起红晕,却故意扬起下巴,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甜得发腻:“还是我老公好。”
萧夙朝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灼热。他凑近她耳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喑哑的磁性:“宝贝,别勾朕。”
厨房那边还飘着饭菜香,长辈晚辈都在跟前,他纵有再多心思也得按捺着。可怀里人儿软乎乎的依赖,偏生像根羽毛似的,在他心尖上轻轻撩拨,让他只想把人往怀里再紧些,恨不得立刻把这满室喧嚣都隔绝在外。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耳尖发烫,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却没真躲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逗弄这占有欲极强的帝王,果然是顶有趣的事。
萧恪礼轻咳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