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儿子呢,在亲妈和老爹面前,除了认栽没别的辙。
澹台凝霜听得眉开眼笑,故意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带着点炫耀:“还是我老公心疼我,某些油腻男学着点。”
萧尊曜彻底没了脾气,往座椅上一靠,转头看向窗外,一副“我自闭了别理我”的模样。
正这时,萧恪礼带着个姑娘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穿了条青色素雅的裙子,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着文静又秀气。萧恪礼拉开后座车门,侧身让她:“进去坐,酒清。”
裴酒清弯腰上车,目光在车里扫了一圈,立刻规规矩矩地问好,声音清甜:“叔叔阿姨好,太子殿下、荣乐郡主安。”
萧尊曜还没从“油腻男”的打击里缓过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安不了,正自闭呢。赶紧上车吧。”
裴酒清愣了一下,还是跟着萧恪礼在后排坐下。刚坐稳,她就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捧着递到前排,脸上带着点腼腆的笑:“听恪礼说阿姨爱吃荔枝,我早上特意做了个荔枝味的慕斯蛋糕,不算什么心意,阿姨您尝尝?”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来打开,清甜的荔枝香瞬间弥漫开来,她笑着道:“哎哟,这孩子太有心了,怎么还特意做了这个?多不好意思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神却亮得很,显然是真喜欢。
萧夙朝瞥了眼蛋糕,又看了看裴酒清,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姑娘瞧着倒是比家里这俩小子懂事多了。
萧恪礼在旁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冲萧尊曜投去一个“你看我带的人多会来事”的眼神,气得萧尊曜差点没把车窗摇下来跳车。
萧尊曜见母亲光顾着吃蛋糕,顺手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语气缓和了些:“妈,喝点水。”
澹台凝霜咬着勺子,含混不清地应:“不了,刚吃了甜的,不想喝这个。”她抬眼扫了萧尊曜一下,故意拉长了调子,“还是女儿好啊,念棠和锦年每次见了我,都知道问我冷不冷、渴不渴,主动给我倒水。就连恪礼和翊儿,也比你懂事。就你,从来没这份心,真是让我心拔凉拔凉的。”
话刚说完,她又舀了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冲裴酒清笑道:“不过这蛋糕是真好吃,酒清你手艺太绝了,谢谢你啊。”
裴酒清被夸得脸颊微红,连忙摆手:“没事的阿姨,您喜欢就好。”她看着澹台凝霜明媚的侧脸,真心实意地补充,“说起来,阿姨您看着一点都不像长辈,倒像是凡间大学里那种特别亮眼的姐姐,一点都不显年纪。”
澹台凝霜被这话哄得眉开眼笑。她今年虽已二十七岁,可眼角连一丝细纹都没有,肌肤莹润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加上天生的好骨相,比起二十岁时更多了几分沉淀的韵味,美貌反倒更胜往昔。她捂着嘴笑:“你这孩子,嘴也太甜了。”
这时萧夙朝从储物格里摸出个保温杯,拧开递到澹台凝霜面前:“喝点温水,别仗着年轻就瞎折腾。”他眼神带着点无奈,“早上逛街刚买了杯奶茶,刚才在会议室,恪礼又给你买了一杯,一天喝这么多甜的,当心晚上睡不着。”
澹台凝霜这才接过来,刚抿了一口,就瞥见萧尊曜手里还举着那瓶矿泉水,顿时瞪了他一眼:“刚让你拿水,你就给我递凉的?真是块榆木疙瘩,半点不贴心。”
萧尊曜正想辩解,谭瓷玥已经从自己包里拿出个保温杯,轻轻放在澹台凝霜手边:“阿姨,这杯是我刚温的,水温大概在四十五度左右,您试试这个。”
澹台凝霜立刻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还是玥儿懂事,比某些人强多了。”她喝完半杯水,把空了的蛋糕盒子递还给裴酒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摘下手腕上的两条手链。
一条是碎钻串成的星辰链,灯光下闪闪烁烁;另一条是红绳编的,缀着颗圆润的珍珠,看着温婉又别致。她把两条手链分别递给谭瓷玥和裴酒清,笑道:“谢谢二位小天使今天陪我开心,这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回宫了我再给你们补份像样的。”
谭瓷玥和裴酒清连忙道谢,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萧尊曜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好像又降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