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眼神能杀人的人不是他:“没事,碰到个喷劣质香水的,难闻得很。”他顿了顿,刻意忽略掉旁边还在发抖的女人,“吵着你了?等会儿哥哥带你去吃火锅?冬日里跟火锅最搭了。”
“不了……”澹台凝霜打了个哈欠,声音越来越轻,“困了,你早点回来……挂了,拜拜老公。”
“嗯,拜拜。”萧夙朝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脸上的温度再次骤降,眼神像盯着死物般落在王大小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别以为朕不打女人。”
谢砚之看着萧夙朝眼底翻涌的戾气,无声地叹了口气——看这架势,这位爷是想亲自动手了。谁都知道,萧夙朝从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唯独对澹台凝霜和两个宝贝女儿萧念棠、萧锦年例外。毕竟一个是他捧在手心的乖宝儿,另外两个是他护在羽翼下的小公主,至于旁人,哪怕是皇亲国戚,触了他的逆鳞也照打不误。
顾修寒啧了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三言两语交代完,抬眼道:“这家店我刚买了,顺道清场。”他冲萧夙朝摊摊手,语气里带点无奈,“唉,省得待会儿动静太大,传出去不好听。”
没过一会儿,酒吧经理拿着新签的转让协议跑过来,顾修寒草草签了字,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又亲自检查了一圈:“摄像头全关了,朝哥,动手吧——轻点,别把我的新酒吧拆了就行。”
萧夙朝扯了扯衣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得咯吱响,语气漫不经心:“放心,顶多辛苦顾总重新装修。”
“那还不如拆了呢!”顾修寒哀嚎一声,却还是往旁边退了退,给萧夙朝腾地方。祁司礼连忙把吓呆了的萧尊曜拉到身后护着,低声道:“别看。”
萧尊曜却没挪眼,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他从未见过父皇这般吓人的模样,像头被触怒的猛兽,浑身都散发着血腥味。
下一秒,萧夙朝俯身掐住王大小姐的后脖颈,像拎着只破布娃娃,将她狠狠往墙上撞去——“咚”的一声闷响,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呜咽。他却没停,一下又一下,额头撞击墙面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吧里回荡,沉闷得让人头皮发麻。
沉闷的撞击声还在酒吧里回荡,萧夙朝忽然松开手,随手抄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看也没看就朝着王大小姐的头顶砸了下去——“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瓶应声而碎,琥珀色的酒液混着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淌,碎玻璃碴嵌在头皮里,触目惊心。
萧尊曜看得脸色瞬间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幸亏祁司礼早有准备,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又轻轻按了按他的后颈,低声道:“闭眼。”
谢砚之皱着眉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劝阻:“朝哥,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不好收场。”
萧夙朝却像没听见,抬脚踩在王大小姐的手腕上,猛地碾了碾。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就没了声响——他竟直接废了她的手脚筋。紧接着,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她身上,直到对方彻底没了动静,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彻底成了个只能喘气的植物人,他才停下手。
哪有搭讪不成反被打就敢还手的?这般狠戾,果然不负暴君之名。
萧尊曜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看向萧夙朝的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敬畏:“我爹……是真狠。”他顿了顿,忽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少年人的执拗,“爸,我也想学。”
萧夙朝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污,闻言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寻常事:“朕教你。”他踢了踢地上人事不省的人,“让人把她扔到王家门口,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他看向萧尊曜,眼神里带着点考验的意味:“尊曜,剩下的就交给你运作。明儿天亮之前,我要看到王氏集团破产的消息。”
萧尊曜愣了愣,随即挺直了脊背,用力点头:“没问题。”
顾修寒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忍不住吐槽:“朝哥,你这是把太子爷往狠戾路上带啊。”
萧夙朝将染血的帕子扔在地上,冷冷道:“六界之中,心慈手软只会死得更快。他是朕的儿子,将来要坐的位子,容不得半分软弱。”说罢,他看了眼萧尊曜,“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萧尊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适,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少年的声音还带着点稚嫩,却已经有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些东西,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
萧尊曜对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