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了,现在走路都不利索,您让他给我当助理?”
萧夙朝被他堵得没话说,索性摆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你就自己先忙着吧,朕明儿不上朝了,宫里宫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说罢,竟转身就想往内殿走,全然不管身后萧尊曜那能喷出火的眼神。
正这时,萧尊曜的贴身侍卫宋安快步走进来,躬身禀道:“太子爷,荣乐郡主已进宫了,这会儿仪仗快到东宫门口了。”
萧尊曜一听太子妃要来,方才满肚子的火气像是被一阵清风卷走,脸上的烦躁瞬间敛去,连语气都轻快了几分:“知道了。走,回东宫。”说罢,转身就往外走,脚步都比刚才利落了不少。
“那我呢?”萧恪礼坐在一旁,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扬声问道,语气里带着点被丢下的委屈。
萧尊曜头也不回,只扬了扬手,声音远远传来:“找你的睢王妃去!敢跟过来碍着孤回东宫,孤就把你的皮剥下来,送给舅舅当口粮!”
澹台岳在一旁看得直咋舌,摸着下巴啧啧两声,一脸无语:“这臭小子,跟他娘一个德性,嘴巴毒得跟淬了冰似的。”
萧恪礼被他怼得一噎,不服气地嘟囔:“我哪来的王妃?有本事你给我找一个……”
话还没说完,萧尊曜的声音已经带着不耐烦飘了过来:“滚远点!吵死了!”人早已走出了殿门,身影都快没影了。
澹台岳看着萧恪礼被丢下后气鼓鼓的样子,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戏谑笑道:“哟,某人这是被亲哥无情抛弃咯?”
萧恪礼抬眼瞪他,小脸上满是不服气,嘴巴却半点不饶人:“舅舅还好意思说我?我才九岁,急什么?哪像舅舅您,活了万把年,照样是条没人黏的万年单身狗。”
澹台岳被这话噎得差点没顺过气,伸手就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嘿,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白疼你了是不是?上次给你带的南疆蜜饯,合着全喂狗了?”
萧恪礼捂着额头,眼珠子一转,忽然转向一旁的澹台霖,脆生生喊道:“外祖父!我要举报!”
澹台霖正逗着怀里的萧念棠,闻言挑眉看过来:“哦?举报什么?”
“上次舅舅用完晚膳,偷偷把我拽到宫外去,非拉着我陪他喝酒,还去了那种挂着好多美人图的楼里看什么花魁表演!”萧恪礼说得有板有眼,末了还不忘加一句,“他说带我见世面,可我瞧着,明明是他自己想去!”
澹台岳一听,脸都绿了,伸手就想去捂他的嘴:“你这小叛徒!胡说八道什么呢!”
“砰!”
一声闷响,澹台岳猝不及防被人踹了屁股,踉跄着往前趔趄了两步。他回头一看,澹台凝霜正收回脚,柳眉倒竖:“澹台岳!你能耐了啊?敢带九岁的孩子去那种地方?还喝酒?是不是皮又痒了?”
澹台岳缩了缩脖子,讪讪地挠挠头:“姐,我那不是……不是看恪礼总闷在宫里,想带他出去透透气嘛,就喝了一点点,花魁也没细看……”
澹台霖的目光早已冷冷扫了过来,语气平淡却带着威压:“看来是这些年让你太清闲了。”
澹台岳顿时不敢作声了,乖乖站在原地挨训,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另一边,东宫门口。
荣乐郡主一身素雅长裙,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轿撵。她抬头望见立在阶前的萧尊曜,脸颊微红,轻轻屈膝行礼:“太子殿下。”
萧尊曜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她身上,方才的烦躁早已烟消云散,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温和:“无需多礼,外面风大,快进屋歇歇。”说着,很自然地侧身让开了路,眼底的暖意藏都藏不住。
萧尊曜引着荣乐郡主往殿内走,目光落在她身上那身素净得近乎寡淡的衣裙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他停下脚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郁:“怎么穿得这般素净?莫不是在府里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添了几分锐利:“上次孤让宋安给你送去的那套石榴红撒花宫装,料子是贡品云锦,上面还绣了并蒂莲,怎么没穿?”
荣乐郡主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那套衣裳被二叔家的妹妹瞧见了,她哭闹着非要。祖母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计较这些,硬是让我……让我给了她。”
萧尊曜听着,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冷意。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玄色镶金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