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长了语调念:“哟,叶望舒回消息了——说顾修寒敢纹身,她就打死顾修寒。”
“叶望舒!我才是你老公!”顾修寒的哀嚎几乎要掀翻屋顶,听筒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人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叶望舒带着浓重起床气的怒喝,声音又急又凶:“你有病吧?大早上的鬼叫什么?打扰我睡觉你要死啊!”顿了顿,她的声音里淬了冰,“昨天晚上折腾到凌晨三点还不够?年纪轻轻精力没处使是吧?大傻逼!”
澹台凝霜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看向萧夙朝:“说真的,二十多年了,我头一次听舒儿骂脏话。”
话音刚落,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啪”的一声,伴随着顾修寒的闷哼。叶望舒的声音隔着电流砸过来:“滚远点!”不用想也知道,是枕头精准地砸在了顾修寒身上。
“噗——”谢砚之第一个没忍住,笑声里满是幸灾乐祸,“修寒,这就是你家温柔小意的舒儿?”
祁司礼也低低地笑,语气里带着点揶揄:“看来不止朝哥家这位有两幅面孔。”
萧夙朝挑眉,指尖在澹台凝霜腰间轻轻挠了下,对着手机慢悠悠地补刀:“顾修寒,要不你试试纹个‘舒’字?说不定能见识到更厉害的。”
“你们都闭嘴!”顾修寒的声音透着股破罐破摔的悲愤,“叶望舒你给我等着!等我起来……”
“起来干嘛?接着作死?”叶望舒冷笑一声,听筒里传来被子窸窣的声响,像是重新躺了回去,“再吵一句,今晚你睡书房。”
顾修寒瞬间没了声音。
群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谢砚之笑得直打嗝:“修寒,怂了?”
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笑得发抖的人,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别笑了,再笑肚子该疼了。”
澹台凝霜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声音里还带着笑:“谁让顾修寒活该,明知道舒儿最讨厌被人吵醒还作死。”
听筒那头,顾修寒大概是被叶望舒彻底镇压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再没敢出声。倒是谢砚之还在不依不饶地调侃,祁司礼偶尔搭句腔,把个清晨搅得热闹非凡。
顾修寒大概是被叶望舒那句“睡书房”激得没了理智,听筒里忽然炸出他气急败坏的吼声:“澹台凝霜又不姓叶!我才是你老公!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替我老婆做决定?!”
话音未落,帐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萧夙朝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得一干二净,下颌线绷得死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顾修寒,再特么说一句。”
那语气里的杀意几乎要透过听筒渗出来,连带着群里都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叶望舒的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比刚才骂顾修寒时更凶了十倍:“顾修寒!!!你找死是不是?!”
澹台凝霜被这两声怒喝吓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萧夙朝的衣袖。她看萧夙朝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忙不迭地凑过去,软着声音哄他:“别气别气,他就是被舒儿怼急了口不择言,脑子不清楚呢……”
说着又赶紧对着手机喊:“舒儿你也别气,修寒就是犯浑,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啊!”
萧夙朝胸口剧烈起伏着,被澹台凝霜软软的指尖戳了戳心口,那股暴戾才稍稍压下去些。他一把夺过手机,对着听筒一字一顿地警告:“顾修寒,管好你的嘴。霜儿是朕的人,轮不到你置喙。再有下次,朕割了你的舌头。”
“顾修寒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叶望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气极了,“谁给你的胆子说我姐姐是外人?!你现在就给我滚过来跪祠堂!”
听筒那头传来顾修寒慌乱的辩解:“舒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闭嘴!”叶望舒根本不听,“从今天起你别想进我房门半步!”
澹台凝霜见势不妙,赶紧抢过手机打圆场:“舒儿,消消气,他肯定知道错了,你看他那怂样……”她偷偷抬眼觑了觑萧夙朝,见他脸色稍缓,又转向他柔声说,“好啦,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嗯?”
萧夙朝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依旧沉得吓人,却没了刚才的戾气:“再让朕听见有人这么说你,朕当场掀了他的府邸。”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听着听筒里叶望舒还在断断续续地骂顾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