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保证了。”
毕竟帝启临那性子看着跳脱,在这种关乎体面的事上向来固执得很,尤其涉及到“规矩”二字,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
澹台凝霜脸上的笑意垮了一半,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那你跟他好好说嘛,就说……就说我最近脖子不舒服,戴不了重东西。”
萧夙朝失笑,这丫头为了不穿帝服,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他点头应下:“好,朕尽力。”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已盘算起来——大不了明日他多替她分担些帝冠的重量,实在不行,中途找个由头让她先退席便是。总归不能让他的小姑娘受委屈。
翌日清晨六点,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带着雨后的清润。澹台凝霜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粉底液在脸上推开,遮住了昨夜没睡好的淡青色,她正拿着眉笔细细勾勒眉形,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带着起床气的低气压。
萧夙朝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头发微乱,眼底还带着惺忪的倦意。他走到澹台凝霜身后,伸手想把人往怀里带,却扑了个空——她正忙着夹睫毛,灵活地躲开了。
“起这么早干嘛?”他声音哑得发沉,带着浓浓的鼻音,伸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离开会还有四个小时呢,再陪朕睡会儿。”
澹台凝霜头也不回,拿着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描画:“你不懂,化妆至少要两个小时,做妆造更麻烦,那套帝服的头饰就得折腾半天,至少两个小时起步。”她侧头看了眼镜子里他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萧夙朝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他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又瞥了眼床头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黑金色帝服,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帝启临!”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被扰了清梦的暴躁,“朕特么跟你没完!”
好好的休息日,非要搞什么劳什子大会,害得他的小姑娘大早上就得爬起来折腾,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澹台凝霜刚画好眼线,闻言忍不住回头补了一刀,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别光骂他,你也得做妆造。你的帝王冠比我的还沉,发髻也得梳得一丝不苟,估计也得折腾一个多小时。”
萧夙朝的脸彻底黑了,对着空气低骂一声:“傻逼帝启临。”
这头气鼓鼓的咒骂刚落,千里之外的禁忌蛮荒行宫,帝启临正被容妤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唔……才四点……”他揉着眼睛哼哼唧唧,脑袋还没清醒,就被容妤一把掀开被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阿嚏——”
“谁骂我?”他嘟囔着,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自家小鱼一巴掌,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容妤叉着腰,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睡意,语气却很坚决:“别磨蹭了,大叔。你那套帝服的玉带得提前熨烫,头冠上的宝石也得擦干净,不然赶不上时辰了。”
帝启临瘫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唉……”
他转头看着容妤,试图用年龄打感情牌:“小鱼儿,你才十八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个三十四的‘老人家’?让我再睡十分钟,就十分钟……”
魔界大紫明宫的琉璃灯泛着冷幽幽的光,玄彦旭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连卿雅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语气里满是不耐:“折腾什么呢?不过是去趟禁忌蛮荒,犯得着这么给帝启临面子?还特地化妆?”
连卿雅手一顿,回头瞪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带着精心描画的妩媚:“谁给帝启临面子了?他的面子有那么大?”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将唇釉晕开,语气瞬间雀跃起来,“我偶像是澹台凝霜!她这次也要去,我化妆是给她看的,跟旁人无关。”
玄彦旭嗤笑一声,指尖敲着榻沿:“澹台凝霜?你觉得萧夙朝那护犊子的性子,能让你好好看她一眼?怕是眼神刚黏上去,就被他冻成冰碴子了。”
“闭嘴!”连卿雅拿起眉笔作势要砸,“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能不能盼我点好?”
同一时间,807房间里,独孤徽诺已经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女子眉眼精致,指尖正细细调整着耳坠的角度。康时绪则一身朝服,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回康铧处理些奏折,完事就过去找你。”独孤徽诺点头,镜子里映出她唇角浅浅的笑意:“路上小心。”
812的房门被祁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