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课业,展开时气得发笑:“父皇您瞧瞧,这都是三弟萧翊干的好事!”他将课业往案上一放,纸张哗啦作响,“近日儿臣与恪礼在射圃练箭,用的靶子全被他换了。那小子竟躲在靶子后头,靶子高一米八,他才刚到人家腰际,就敢在那儿探头探脑!”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些:“校场那么大,他偏要到处乱跑,好几次儿臣与恪礼的箭矢都擦着他头皮飞过去,险些就……”
御案下的光线昏昏暗暗,只借着殿内烛火漏下几缕微光。澹台凝霜仰着头,发丝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像铺开的墨色绸缎。她听见萧尊曜怒气冲冲的声音,又瞥见萧夙朝放在膝头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白,眼底便漾起几分狡黠的笑意。
下一刻,她微微仰头,再度含住。不同于方才的试探,这次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舌尖灵活地打着转,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温热,尽数拂在那敏感的肌肤上。
她像只天生懂得魅惑的狐狸,眉眼含情,哪怕只是隔着布料的阴影,也能让人想象出她此刻眼底的水光与唇边的绯红。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侧,指尖偶尔在他绷紧的腰线处轻轻掐一下,引得他喉间滚过一声闷哼。
萧夙朝端坐在龙椅上,面上依旧是帝王的沉稳,可搭在扶手上的手早已攥得死紧,指腹甚至掐进了木雕的纹路里。他望着殿中还在数落三弟不是的萧尊曜,声音却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他一贯顽劣,回头朕自会罚他。”
话虽如此,尾音却还是泄了半分不易察觉的颤。御案下的美人儿太过勾人,都像羽毛似的搔在心上,偏生他还要强撑着应付儿子,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几乎要让他绷不住脸上的镇定。
澹台凝霜听得他声线发紧,唇角弯得更厉害,动作却愈发温柔,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将那处的敏感点一一照顾到,引得他腰间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