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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萧尊曜把水杯塞给萧恪礼,大步跨进房间,单手就把萧翊捞了过来,小家伙在他臂弯里扑腾得像条离水的鱼。“反了你了?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
萧恪礼捧着温热的水杯,慢悠悠补刀:“友情提醒啊,咱们家的地位排序是母后第一,念棠锦年顺延,父皇第四——剩下的嘛,你除了能欺负欺负还在学爬的景晟,也就没什么人可拿捏了。”
“我又没说错!”萧翊在萧尊曜怀里挣得更凶,小脖子梗得笔直,“萧恪礼你本来就有手有脚……”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萧翊屁股上。
萧尊曜眼神沉了沉:“跟谁俩呢?以下犯上,直呼你二哥名讳,该打。”
萧翊被打得一懵,随即眼眶就红了,却梗着脖子不肯哭,只是抱着机甲的手抓得更紧了。
萧尊曜捏着萧翊的后领,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给你二哥道歉。”
萧翊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梗着脖子:“我不!”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落在屁股上,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萧翊疼得身子一缩,却依旧嘴硬:“凭什么要我道歉?他就是故意使唤我!”
萧恪礼原本还带着点看戏的心思,见这小家伙半点不知错,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几步走过去,从萧翊怀里一把薅出那台机甲,转身就往外走,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应声:“属下在。”
“盯着翊王,”萧恪礼把机甲递给侍卫,眼神扫过萧翊,“若是敢碰这物件一下,直接杖责三十戒尺。还有,萧翊要是敢偷偷溜进本王房间,或者找旁人求情,本王保证,你哭的可比现在惨十倍。”
萧尊曜在一旁抱着胳膊,慢悠悠地看戏:“活该。”他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宋安吩咐,“断翊王一个月的蜜饯,孤回去睡个回笼觉。让他在这儿自己反省,什么时候睢王消气了,他再去拿机甲。若是敢威逼利诱耍手段,别怪孤把他直接送到陛下那儿,让父皇亲自教他规矩。”
宋安躬身领命:“属下遵令,太子殿下。”
萧尊曜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萧恪礼:“等等,我的杯子。”
萧恪礼头也没回,扬声道:“给你放回桌上了。”
“那行,”萧尊曜随口应着,脚步没停,“那杯子就一个,摔坏了可没地方配。”说完,身影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萧翊憋着气的抽噎声。他站在原地,屁股还隐隐作痛,看着侍卫手里那台心心念念的机甲,又想起被断了一个月的蜜饯,终于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却还是拉不下脸认错,只是梗着脖子站在那儿,活像只斗败了却不肯认输的小公鸡。
宋安垂手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主子们的家事,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插嘴,只需照令行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