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他心口一阵发紧。他疼得倒抽口冷气,猛地回头,照着萧恪礼的后背就甩了一巴掌:“作死啊你!”
“再闹就给我滚出去!”萧尊曜的声音沉了沉,眼神里带了几分真怒,“萧恪礼,等回了御叱珑宫,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萧恪礼被打得“嘶”了一声,却还嘴硬:“谁让你坐前面当排头兵,不踹你踹谁?”萧念棠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萧翊赶紧把卤味往旁边藏了藏,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的宝贝鸭脖。
澹台凝霜握着方向盘,听着后排的动静,嘴角却悄悄勾了勾。车窗外的街灯次第亮起,映着满车的喧嚣,倒比宫里的寂静更让人觉得鲜活——这样热热闹闹的凡间烟火气,果然没让人失望。
萧恪礼被萧尊曜那巴掌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梗着脖子嘟囔:“暴力太子爷,就知道动手。咱说好了,吃完饭能不能去逛逛?听说凡间新开了家潮玩店,里面有限量版的机甲模型。”
澹台凝霜刚把车拐进商场地下车库的入口,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可以啊。御叱珑宫本就建在市中心,往南走两条街是步行街,往北拐个弯就是商圈,离哪儿都近,逛到半夜都成。”
萧恪礼眼睛一亮,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可御叱珑宫的门禁是晚上十一点半吧?真逛到半夜,侍卫会不会拦着不让进?”
澹台凝霜停稳车,拉上手刹回头看他,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傻儿子,你父皇要是知道本宫被拦在宫外,你猜他是先哄本宫,还是先罚那些不长眼的侍卫?”
萧恪礼摸着被点的地方,嘿嘿笑起来:“那还用说?肯定先哄您啊,这事儿板上钉钉的。”
说话间,保时捷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稳稳停进车位。澹台凝霜解开安全带,率先推开车门:“走了,火锅在四楼,坐观景电梯上去,正好看看底下的夜景。”
一行人跟着她往电梯口走,萧翊仗着腿短动作却快,像只小炮弹似的蹦在最前面。观景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透明的轿厢缓缓上升,窗外的霓虹灯光流成一片星河,萧念棠趴在玻璃上直咋舌,萧恪礼举着手机拍个不停。
刚到四楼,电梯门一滑开,萧翊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冲,想先去看看火锅店的招牌在哪儿。没成想步子迈得太急,迎面正撞上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那女人手里拎着个鳄鱼皮手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萧翊其实根本没碰到她半片衣角,甚至还刻意收了脚步,可那女人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手直指萧翊的脑袋,尖酸的话像淬了冰似的砸过来:“哪来的小野孩?没长眼睛啊?穿着地摊货就敢往商场里冲,碰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看你这毛躁样,家长怎么教的?”
萧翊被她骂得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半袋没吃完的卤鸭脖,小脸上满是茫然,嘴角沾着的红油衬得那副模样格外委屈。
澹台凝霜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地摊货?”她上下扫了眼对方,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貌似这位小姐从上到下都是香奈儿?外套是去年的秋冬款,手袋是经典款,连鞋子都是今年的新款呢。”
那女人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却梗着脖子扬声道:“是又怎么样?这一身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不像某些人,穿得花里胡哨,指不定是哪里来的野路子。”
澹台凝霜往前走了两步,将萧翊护在身后,指尖轻轻掸了掸儿子卫衣上的褶皱:“我的全部身家?”她轻笑一声,“我儿子身上这件衣裳,料子是云锦混了桑蚕丝,袖口那只绣着的小老虎,是苏绣非遗传人花了三天绣成的。倒是你,刚才说他撞到你了?”
那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硬声道:“没……没碰到,但他差点撞到我!吓了我一跳!”
澹台凝霜从链条包里抽出一沓现金,随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盖上,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块:“这是医药费,拿着去医院看看脑子。你说一个两岁半的孩子撞到你了,可实际上我儿子离你八丈远,连你的影子都没碰到。平白无故被你指着脑袋骂,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怎么着也得一百万吧?你觉得过分吗?”
“一百万?”那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叫道,“你怎么不去抢?敲诈也没你这么敲的!”
澹台凝霜懒得跟她废话,目光落在她攥着的手机上,那手机壳边缘都磨掉了漆,印着廉价的卡通图案。“因为我的资产,远比一百万值钱得多,犯不着跟你抢。”她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