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尾音都带着点颤巍巍的讨好。
可这次萧夙朝却没顺着她,澹台凝霜细碎的呜咽卡在喉咙里。他低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发沉,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没用。输了就是输了,叫朕多少声哥哥都没用。”
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腿软,眼底泛起水汽,知道这次耍赖是行不通了,只能蔫蔫地应了声:“那好吧。”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委屈,像只被戳破了计谋的小狐狸。
萧夙朝看着她耷拉着眉眼的模样,心头软了软,却没松口,只是拍了拍她的腰侧,语气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命令:“坐好了,朕问你点事。”
澹台凝霜乖乖地调整了姿势,脸颊埋进他颈窝,鼻尖蹭着他颈侧温热的肌肤,连带着呼吸都染上了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她轻轻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慵懒:“什么事啊?”
萧夙朝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滑动,感受着她肌肤下细微的战栗,沉默片刻,才低声问道:“今儿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主动了?”
往日里都是他步步紧逼,她才肯半推半就,像今日这般毫无保留的主动,倒是头一遭。他指尖顿在她蝴蝶骨处,等着她的答案,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澹台凝霜把脸埋得更深,鼻尖抵着他颈侧的肌肤,声音含糊得像含了颗糖:“没什么。”
萧夙朝指尖在她脊背上轻轻按了按,语气沉了沉,带着不容闪躲的认真:“听话,说出来。”他太了解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是藏了心事。
她犹豫了片刻,才闷闷地开口,声音里裹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就是……觉得你太忙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好不容易歇下来,还要应付我闹脾气,我想着……想着让哥哥高兴些嘛。”
萧夙朝的心猛地一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声音放得柔缓,却字字清晰:“第一,”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那不叫应付,是朕的心甘情愿。能陪着你,朕从来都觉得是松快事。”
“第二,”他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个轻吻,“朝政是忙,却是朕的本分,再累也不会迁怒到你身上。在你面前,朕从不用端着帝王的架子。”
最后,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你若想让朕高兴,倒杯茶,撒个娇,或是安安静静陪朕坐会儿,朕就已经很高兴了。不必在这种事上下功夫,嗯?”
他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带着沉稳的暖意,像温水漫过心尖。澹台凝霜听着,忽然鼻子一酸,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却轻快了些:“知道了。”
原来她这点小心思,他全都懂。
萧夙朝指尖在她腰侧画着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在她耳边轻笑:“话说回来,你这般娇气,从前对这种事向来嗤之以鼻,如今怎么突然精通起这些来了?”他记得她刚谈恋爱时,连牵个手都会脸红半天,哪像现在这般懂得勾人。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小圈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嘿嘿,是暴室那边有个妖妃教我的。”
萧夙朝的动作猛地一顿,眉峰微挑,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是不是总穿件红色宫装?”
澹台凝霜仰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嗯嗯,你怎么知道?”
“怎么想起来去那种地方?”萧夙朝的指尖收紧了些,暴室阴冷潮湿,向来是关押罪妇之地,她金枝玉叶的,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就是无聊嘛。”澹台凝霜瘪瘪嘴,想起那日的情形,“在御花园逛得乏了,听宫人说附近有处冷宫,冷宫旁边就是暴室,我一时好奇,就想去瞧瞧。”
萧夙朝低哼一声,语气沉了沉:“那是先帝留下的妖妇,算不得宠妃。当年魅惑先帝,诬陷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萧太后红杏出墙,还挑唆先帝把从民间选来的女子都带去殉葬。朕登基后,头一件事就是把她扔进暴室,让她好好反省。”
澹台凝霜听得咋舌,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戳了戳他的下巴:“你的帝位还是我帮你夺来的呢,这种陈年旧事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萧夙朝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在她指尖咬了口,声音带着点无奈:“封你做皇后那日下的密令,除了朕,就只有江陌残、夏栀栩、萧清胄和太后知道。那时朝局不稳,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澹台凝霜这才悻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