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尊曜,语气听不出喜怒:“谁教你喊朕老登的?”
萧尊曜立刻指向旁边的萧恪礼,脸不红心不跳地栽赃:“是恪礼!他昨天在假山后面偷偷这么叫的!”
“???”萧恪礼眼睛瞪得溜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写着“纯纯冤枉”。他气鼓鼓地瞪着哥哥,心里把萧尊曜骂了八百遍:你演都不演一下吗?这么明显的栽赃,当父皇是傻子吗?
萧尊曜却像没看见弟弟的怒火,反而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巧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里面立刻传出萧恪礼愤愤不平的声音:“萧尊曜一巴掌,萧翊三巴掌,萧夙朝降龙十八掌!就知道奴役本王,呵忒!昏君,整天就知道赖在母后肚皮上!”
视频播放完毕,萧尊曜还特意朝萧夙朝做了个“您看”的手势,一本正经地补充:“父皇,他不仅骂您,还编排您和母后呢。”
萧恪礼气得小脸通红,指着哥哥的手都在发抖:“你、你胡说!那是我做梦时说的胡话,你怎么录下来了?!”
萧夙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目光落在萧恪礼身上,带着几分危险的审视。澹台凝霜在一旁看得好笑,伸手拍了拍萧夙朝的胳膊:“小孩子家家的,童言无忌。”
萧尊曜却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母后您别护着他,他还说要把您的珠钗都拿去换糖吃呢!”
萧恪礼:“!!!萧尊曜你这个叛徒!”
萧尊曜扬起下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一脸“证据确凿”的得意:“不是你说的?昨儿夜里在偏殿,你对着柱子骂了半宿呢。”
萧恪礼看着那亮着的屏幕,小眉头拧成了疙瘩,最终耷拉着脑袋,蔫蔫地承认:“是……”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怎么就忘了关录像!
“萧恪礼!”萧夙朝的声音陡然炸响,惊得马打了个响鼻。他翻身下马,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带着慑人的威压,“翅膀硬了?敢编排起朕和你母后了?”
萧恪礼吓得一哆嗦,猛地转头瞪向萧尊曜,小脸上满是控诉:“坑弟的玩意儿!”
萧尊曜摊摊手,一脸无辜:“你有证据是我逼你录的?”
萧恪礼气鼓鼓地别过脸:“没……”
“那这牢骚是不是你发的?”
“是……”
“是不是你自己开了录像忘了关?”
“是……”萧恪礼的声音越来越低,小肩膀都垮了下来,活像只斗败的小公鸡。
萧夙朝看着这对活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最终深吸一口气,对萧尊曜道:“尊曜,带着你弟弟去抄《帝训》十遍。抄完了,好好跟他‘聊聊’何为君父,何为孝道。”他特意加重了“聊聊”二字,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让这小子自己去收拾烂摊子,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萧尊曜立刻立正行礼,憋着笑冲萧恪礼扬下巴:“喏!走吧,小倒霉蛋。”
萧恪礼被他拽着胳膊往殿里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眼眶红红的:“萧尊曜,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
萧尊曜回头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得不怀好意:“当然是。不过亲弟弟就是用来坑的,不然留着干嘛?”说着拽得更用力了。
“你放开我!我要告诉母后你抢我点心!”
“哟,还敢告状?小心我让你多抄五遍!”
萧恪礼被拽得一个趔趄,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使劲挣了挣胳膊:“你是我亲哥吗?我哥怕不是被哪个山精野怪夺舍了!从前你顶多抢我点心,现在居然坑我去抄十遍《帝训》!”
萧尊曜拽着他往抄书的偏殿走,头也不回地哼道:“什么夺舍,这叫家传手艺——你看父皇坑起咱们来不也眼都不眨?再说了,家传的‘小仆人’,不坑白不坑。”他特意把“仆人”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惹得萧恪礼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两人的吵嚷声渐渐远了,校场里只剩下萧夙朝和澹台凝霜。风卷着校场的尘土掠过,萧夙朝忽然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龙涎香混着他身上的热气一同裹了过来。
“霜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加掩饰的灼热,“朕想要了,把你给朕。”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带着烫人的力道。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身子发软,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喘息:“回寝殿就给你……手老实点,这可是校场。”
“现在就要。”萧夙朝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