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汁水,沾湿了他的指尖。他抬眸看向榻上那双含着泪的眸子,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满的都是依赖与恐惧。他薄唇轻启,语气冷冽得如同出鞘的利剑:“朕不会另娶她人,朕会杀了所有害你的人,死了的拉出来鞭尸,再把萧尊曜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最后再来殉你。”字字句句,皆是不容置疑的承诺。
澹台凝霜破涕为笑,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生机:“陨哥哥最爱霜儿了,陨哥哥我告诉你哦,我这个鬼魂修炼成的神尊只要灵根复原,有了一丁点儿的灵力我就不会死啦,可是需要至亲之人的灵力。”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雀跃,仿佛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
萧夙朝眸光微闪,毫不犹豫地握住她冰凉的手:“那就好办了,朕的修为足以能把你的灵根复原,咱们现在就试试。”他掌心腾起金色的灵力光芒,如同一轮小太阳,驱散了寝殿内的寒意。
榻上的人儿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这一刻,生死似乎不再可怕,因为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一个人会为她披荆斩棘,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幽冥之气翻涌的密室中,澹台凝霜的身形在虚空中扭曲溃散,最终化作一缕半透明的魂魄。令人惊异的是,她鬼魂形态的心脏位置,竟嵌着一块菱形的石头,泛着微弱的幽光,表面裂痕纵横交错,灵力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萧夙朝神色凝重,掌心泛起莹白的灵光,缓缓按在那块灵石之上。灵力如涓涓细流注入灵石,澹台凝霜周身的灵纹开始复苏,破碎的灵根在灵力的滋养下,如同枯木逢春般逐渐修复。
“忘川河的石头...”萧夙朝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忘川河底的灵石,每一块都凝聚着无数亡魂的执念,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却也带着无尽的怨气与哀伤。
当澹台凝霜重新化为人形的瞬间,她突然强行运转灵力,一道璀璨的光芒冲天而起。远在天界的天元鼎剧烈震颤,磅礴的灵力如江河倒灌般涌入她的体内。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显得意犹未尽,纤细的手臂勾住萧夙朝的脖颈,朱唇轻启,带着几分娇嗔与不甘:“才一半。”她的眼眸中流转着魅惑的光彩,似是在诉说着未尽的渴望与野心。
烛火在鎏金兽纹灯台里明明灭灭,萧夙朝抬手抚去她鬓边凌乱的发丝,指尖残留着方才渡灵时若有似无的凉意。见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些许血色,紧绷的眉眼终于舒缓开来:“能夺回半数灵力已属不易。”他的声音裹着夜色般的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时辰不早了,明日世家贵女们要来晨昏定省,午间还得去御书房,见证朕给谢砚之与祁司礼赐婚的旨意。”
澹台凝霜突然搂住他的腰,丝绸寝衣下的身躯还有些发颤。她将脸埋进他胸前,发间萦绕的雪松香混着忘川灵石特有的冷冽气息:“不要...要抱抱。”尾音拖得绵长,像只讨要零嘴的幼兽,哪里还有半分夺灵时的凌厉模样。素白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襟,方才强撑的气势全然褪去,露出几分劫后余生的脆弱。
萧夙朝低笑一声,长臂环住她单薄的脊背。玄色衣袍落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掌心传来的温度顺着心口蔓延:“好,抱着睡。”鎏金帐幔缓缓垂下,烛火在锦缎上投下细碎光晕,映着榻上相拥的身影,将夜色染成一片缱绻。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碎影。澹台凝霜蜷缩在萧夙朝怀中,发顶蹭着他下颌,绸缎般的长发散落枕畔。她的指尖无意识绕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声音裹着层水雾般的软糯:“老公~”尾音轻轻上扬,像是撒着娇要将人的心揉碎。
怀中的人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尖。萧夙朝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玄色衣袖垂落,半掩住她泛红的耳尖:“嗯?”这个字裹着喉间溢出的轻笑,尾调带着几分纵容的沙哑,像是裹着蜜糖的丝线,轻轻缠住了她的心神。鎏金帐幔随着穿堂风轻晃,将一室缱绻都笼进了朦胧的月色里。
殿内的更漏声轻响,萧夙朝静静等着怀中人的下文,温热呼吸拂过发顶却再没了动静。他垂眸望去,只见澹台凝霜睫毛微颤,呼吸绵长而均匀,巴掌大的小脸浸在月光里,像是覆了层柔雾,早不知何时坠入了梦乡。方才还缠着要抱的人,此刻双腿无意识夹住他腰侧的云纹软枕,锦缎面料被压得褶皱深陷。
"小没良心的。"萧夙朝无奈地笑叹,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她膝弯,试图抽出变形的枕头。指尖刚触到软垫,怀中的人突然不安地哼唧一声,纤细手臂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