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玄色锦袍下的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他仰起沾着奶渍的下颌,暗金色眼眸闪过狡黠:"母后!恪礼训翊儿,儿臣这是秉公办事!"稚嫩的嗓音裹着少年意气,发间玉冠随着辩解轻轻摇晃。
澹台凝霜凤目圆睁,珍珠步摇扫过萧尊曜泛红的耳尖。她松开手后退半步,银红裙摆扫过金砖:"萧尊曜、萧恪礼、萧翊——通通罚站!"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殿内烛火都跟着颤了颤,"就算你爹来求情都没用!"
萧夙朝将怀中挣扎的萧翊轻轻放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蜿蜒。他屈指弹了弹幼子肉乎乎的脸颊:"去吧,儿子。"暗金色眼眸闪过笑意,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扫过萧翊翘起的呆毛。
"怎么还有我的事啊?"萧恪礼揉着被踹疼的屁股跳起来,粉雕玉琢的小脸皱成包子。他腰间的睢王府令牌叮当作响,发间歪斜的玉冠随着动作摇晃。
萧夙朝抬手按住躁动的幼子,玄色龙纹广袖垂落如墨:"恪礼错在训翊儿,"他语调慢条斯理,指尖划过萧翊沾着糕点碎屑的嘴角,"翊儿就是个两岁的小崽子,最重要的是引导。"话音陡然转冷,目光扫过萧尊曜挺拔的身影,"尊曜错在帮着翊儿欺负恪礼——至于翊儿......"他俯身凑近幼子圆溜溜的眼睛,"最该罚,不敬兄长。"帝王威压裹挟着不容辩驳的气势,惊得三个孩子同时噤声,唯有萧翊委屈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萧夙朝垂眸望着腰间空荡荡的玉带钩,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无奈与笑意。他抬手虚握了个空,龙袍随着动作滑落半寸,露出劲瘦的腰线:"能不能把腰带还朕?"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轻晃,帝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
澹台凝霜指尖缠绕着金丝软鞭,凤目燃起冷冽的光焰。她猛地将软鞭甩在蟠龙榻上,珍珠耳坠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拿戒尺来!"声音震得梁间夜枭扑棱棱乱飞,"萧尊曜萧恪礼不敬长辈,萧翊不敬兄长——"她突然逼近萧恪礼,谪御扇挑起少年的下颌,"尤其是你最该罚!去年冬天拿冰水泼太子被褥,今年还敢故技重施!怎么,想谋害储君,睢王爷好取而代之?"
"没啊!"萧恪礼吓得后退半步,玉冠上的东珠叮当作响。他奶凶地鼓起腮帮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涨得通红,腰间令牌撞在甲胄上发出清脆声响。
顾修寒倚着朱漆廊柱,银白长发随着摇头轻晃。他玄玉冠下的神色似笑非笑,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拆坏的怀表:"这小崽子打会爬就不安生,拆我的表、往萧清胄被子里放蛇..."他突然瞥向谢砚之,"砚之那些鬼点子,八成都是跟他学的。教出来的全是闯祸精。"
"我认了还不行吗!"谢砚之抱着脑袋哀嚎,银红长袍皱得不成样子。他折扇狠狠敲在掌心:"谁能想到这混小子记性比账本还清楚!浑身反骨,骂都骂不动!"他突然指向祁司礼,"还有你!居然教唆他俩三岁就偷喝酒!霜儿才回宫半年,全被你们带坏了!"
萧夙朝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他暗金色眼眸冷得像淬了冰,帝王威压如实质铺开,震得殿内烛火齐齐熄灭:"全部都罚!"他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谢砚之、祁司礼、顾修寒——滚出去领罚!"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剧烈摇晃,"皇家子弟只知玩闹闯祸,成何体统!还太子、睢王爷、翊王爷,通通都是狗屁!"话音落下,殿内鸦雀无声,唯有萧恪礼委屈的抽噎声,混着谢砚之绝望的叹息,在寂静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