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先后杀穿天界、神界,血流成河。怎么,如今落到朕手里,就受不了了?\"鎏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
萧清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掌心流转符文的谪御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放开她,霜儿,扇子是个好东西,朕笑纳了。\"烛光映在他眼底,猩红的暗芒如同蛰伏的毒蛇。
澹台凝霜撑着雕花床柱缓缓起身,染血的衬衫半敞,勾勒出凌乱又妖冶的曲线。她擦去嘴角血迹,眼尾泪痣在苍白的面容上愈发醒目:\"随你。\"语气平淡得仿佛方才被废灵根的不是自己,发间歪斜的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嘲笑声。
萧清胄突然欺身上前,龙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膝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两把谪御扇之间法力共存,就像你和澹台岳阴阳双生。\"他指尖划过她心口位置,故意加重力道,\"你灵根被废,澹台岳的灵根也被废了。若是朕派人剜了澹台岳的心脏?\"
\"不可以!\"澹台凝霜骤然变色,挣扎着要推开他,染血的指甲在龙袍上抓出几道痕迹,\"不能对我弟弟动手!\"珍珠耳坠随着剧烈动作摇晃,映得她眼底的慌乱愈发清晰。
\"摁住她。\"萧清胄冷笑一声,抬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这扇子是不是还用滴入朕的血?姜越,动手。\"他看向侍卫统领的眼神冰冷如刀,\"让她好好看着,敢乱动,澹台岳的项上人头,即刻落地。\"殿内气氛瞬间凝固,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将这场生死博弈的阴影,投映得愈发浓重。
姜越手腕轻抖,玄铁鞭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鞭梢缠绕着幽蓝雷光。澹台凝霜灵力尽失,只能徒劳地蜷缩在冰冷的青砖上,发间珠翠散落一地。\"不要!\"她抓住萧清胄的龙靴,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萧清胄我知道错了!\"
\"打到她服气为止。\"萧清胄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谪御扇,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冰冷如霜,\"穗淑,把上官璃月带进来。\"
\"上官璃月?\"澹台凝霜瞳孔骤缩,残存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殿外惊雷炸响,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听见了?\"萧清胄俯身捏住她下巴,拇指用力碾过她咬破的唇角,\"对,就是杀了整个秦族的上官瑶的女儿。姜越,打哪都行别打脸——\"他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朕还要独宠朕的美人儿。\"
玄铁鞭如毒蛇般抽在澹台凝霜背上,丝绸衣衫瞬间裂成碎片,皮肉绽开的血痕蜿蜒如红梅。她闷哼一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殷红血迹顺着砖缝缓缓流淌:\"痛......\"
\"喏。\"姜越不为所动,手腕再挥,第二道鞭痕精准落在旧伤之上。殿内回荡着此起彼伏的闷响,混着澹台凝霜压抑的啜泣,在空旷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凄厉。
\"别打了!\"她终于崩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什么都听你的......\"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
穗淑拖着个血人踉跄而入。上官璃月半张脸都肿得发紫,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仍强撑着冷笑:\"姐姐也有被打的时候?\"
\"住口!\"萧清胄暴怒,龙靴狠狠踹在上官璃月心口。少女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蟠龙柱上发出闷响,口中喷出的鲜血在汉白玉柱上绽开狰狞的花。
上官璃月瘫倒在地,染血的指尖死死抠住青砖,嘴角歪斜着挤出冷笑:\"我夫君可是蒋翎珏,你敢打我?\"破碎的嗓音里裹着疯狂,发间玉簪断裂,碎玉散落一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萧清胄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玄色龙袍拖曳在血泊中,绣金蟒纹浸染上暗红。他突然放声大笑,声浪震得梁间铜铃作响:\"蒋翎珏?手下败将!\"话音未落,靴底重重碾过上官璃月手背,听着那声凄厉的惨叫,眼底猩红愈发浓烈,\"告诉他,想要人,来养心殿跪着求朕!\"
角落处,姜越悄悄跨前半步,宽大的袖袍如羽翼般罩住澹台凝霜。他俯下身时玄甲轻响,掌心贴着她染血的耳畔压低声音:\"娘娘,陛下对您有情,\"余光瞥见萧清胄眯起的眼,语气更急,\"您跟陛下好好说说,再这么打下去......\"喉结滚动,\"陛下又是暴怒,不会给您传太医看的。\"
\"姜越!\"萧清胄猛地转身,谪御扇\"唰\"地展开,扇面符文迸发出幽紫光芒,\"手放下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