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剧痛中,他看着澹台凝霜惊恐的眼神,笑得愈发癫狂,任由鲜血喷溅在萧清胄阴鸷的面容上。
猩红的鞭影撕裂空气,七道血痕在澹台凝霜后背炸开,金丝绣裙瞬间绽出七朵狰狞的红梅。她踉跄着撞向铜柱,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师尊,我疼......"话音未落,第八鞭已破空而来。
"住手!"一声暴喝惊碎满地血腥。澹台岳如苍鹰般掠入,玄色劲装猎猎作响,他铁钳般扣住萧清胄挥鞭的手腕。少年额间青筋暴起,怒视着帝王:"姐,你怎么样?"
澹台凝霜眼前阵阵发黑,滚烫的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她强撑着倒向萧夙朝,却被对方稳稳接住。男人染血的指尖抚过她冷汗涔涔的脸颊,声音里满是惊惶:"霜儿霜儿!阿岳,快叫你师尊!"
"师尊在路上!"澹台岳转身要解下披风为姐姐止血,却见萧清胄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镶满尖刺的帝王鞭。
"殇雪酒竟也来看她这个宝贝徒弟?"萧清胄一脚踹开拦路的刑架,木刺飞溅间,他掐住澹台凝霜下颌,"贱人!"话音未落,带着龙纹扳指的拳头已狠狠砸向她腹部。
剧痛如汹涌潮水将澹台凝霜淹没,她蜷缩着跌坐在地,大腿间的血迹洇湿满地青砖:"痛......"虚弱的呻吟令萧夙朝目眦欲裂,他挣断半条锁链扑过来,颤抖着按住她流血的小腹:"你怀孕了?"
"怀孕?"萧清胄如遭雷击,猛地拎起她染血的衣领。帝王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朕与你成婚不过半月,你竟怀着孽种?"他突然凑近,咬牙切齿道,"萧夙朝的种是吗?"
"放开她!"澹台岳的怒吼震得屋梁落尘。少年如离弦之箭冲来,玄铁靴狠狠踹在萧清胄腰腹。帝王踉跄后退,撞翻青铜香炉,熊熊燃烧的香灰腾空而起,将这场血腥闹剧映照得愈发惊心动魄。
殿内烛火被穿堂风搅得明灭不定,澹台凝霜跪坐在青砖上,破碎的云肩滑落肩头,露出鞭痕交错的后背。她仰头望着龙椅上神色阴鸷的帝王,沾血的指尖死死攥住玄色龙袍下摆:"陛下!这孩子当真与您血脉相连!"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金线绣就的团龙纹上,宛如红梅灼雪。
"够了!"萧清胄突然踹翻手边的青玉香炉,香灰混着火星四溅。他大步上前揪住她凌乱的发髻,鎏金龙纹靴碾过她颤抖的指尖,"三番五次欺君,如今竟拿腹中孽种做挡箭牌?"帝王眼底翻涌着癫狂的怒意,另一只手已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澹台凝霜被掐得眼眶通红,却仍倔强地睁大眼睛:"您可还记得?逼宫那夜暴雨如注,您醉卧榻上时......"她艰难喘息,泪水混着血痕滑落,"臣妾趁您宽衣解带,以替身调包脱身。留在寝殿里承受后续的,从来不是妾身!"
殿内死寂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萧清胄的手指骤然收紧,又在触及她颈间细痕时猛地松开。帝王踉跄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青铜鹤灯,火光照亮他骤然苍白的脸:"姜越!即刻传太医院院正,若有半句虚言——"他喉结滚动,"诛九族!"
当太医颤抖着呈上诊脉结果,玉盘里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陛下明鉴,"白发老臣伏地叩首,"娘娘已有月余身孕,依脉象推算......"他偷偷瞥向帝王铁青的脸色,"确是初夜那夜所成。"
"陛下!"澹台凝霜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砖上,"那日臣妾虽与萧夙朝离去,可......"她泣不成声,"您留给我的印记,臣妾从未敢忘啊!"
萧清胄僵立如雕塑,俯视着怀中颤抖的娇躯。记忆如潮水冲破闸门——那个雨夜,她发间的白梅香混着血腥气,在他耳畔轻喘着唤"清胄哥哥"。帝王突然单膝跪地,颤抖的手指抚过她后背狰狞的鞭伤,声音沙哑得可怕:"来人!取西域进贡的雪参......"他将人紧紧搂入怀中,龙袍下的身体仍在不住战栗,"若她有任何闪失,朕要这宫里所有人陪葬!"
鎏金兽首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太医擦着额角冷汗退下时,衣袍已被冷汗浸透。萧清胄捏着药方的指节泛白,盯着床上昏迷的澹台凝霜,听着她微弱却平稳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下半分:“姜越,煎药去。”声音依旧冷硬,却藏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喏。”姜越接过药方,瞥见帝王站在床边,望着皇后娘娘的眼神复杂难辨——既有懊悔,又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担忧,全然没了往日的狠戾霸气。
澹台凝霜再次醒来时,鎏金嵌宝的宫灯已换成了柔和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