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抓起枕边的金簪抵住咽喉,发丝凌乱地散在染血的锦被上,"你走!"
萧夙朝突然笑出声,锁链哗啦作响间他猛地将她拽入怀中。冰凉的唇印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带着献祭般的虔诚:"等朕杀了萧清胄,"他舔去她颈间咸涩的泪,"重新娶你做皇后。"
澹台凝霜如惊弓之鸟般向后瑟缩,发间散落的碎钻步摇在晨光里折射出冷冽的光。她扬了扬手中金簪,尖锐的簪头泛着寒芒,直指萧夙朝:"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昨夜欢愉留下的红痕还未消退,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烧着肌肤,提醒她眼前人曾带来的伤痛。
萧夙朝僵在原地,月白华服下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他望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齿痕,想起昨夜她在萧清胄怀中婉转承欢的模样,眼底泛起近乎偏执的猩红:"朕现在是真心待你。"沙哑的嗓音裹着浓稠的占有欲,锁链随着他的颤抖发出细碎声响。
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她将金簪抵住心口,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在晨光下触目惊心:"你再过来,我就把这簪子捅进去。"凤目里盛着决绝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碾碎。
萧夙朝呼吸一滞,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向前半步又猛地顿住,苍白的指尖在空气中虚握,最终无力垂下。窗外的风掀起纱帐,将他的声音揉碎成沙哑的呢喃:"朕走......你别做傻事。"转身时锁链扫过蟠龙柱,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只余满室死寂。
鎏金漏壶滴答作响,未央宫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菱形光影。萧夙朝离去的衣袂声响消散在回廊尽头,澹台凝霜倚着蟠龙柱缓缓起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尚未消退的掐痕。"落霜,"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凌乱的鬓发,声音还带着未消的颤抖,"更衣,去御书房。"
宫婢落霜捧着绯色宫装的手微微发颤,金线绣就的凤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十五分钟后,澹台凝霜扶着腰站在御书房朱漆门前,腰间新系的鎏金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雕花木门内传来朝臣压抑的抽气声,侍卫抱拳拦在门前:"皇后娘娘,陛下正在里头训人,您晚些时候再进去。"
澹台凝霜指尖抚过耳后碎发,露出颈侧新鲜的吻痕,凤目含着水光望向侍卫:"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本宫想陛下了。"话音未落,门内传来熟悉的轻笑,萧清胄带着威压的嗓音穿透门板:"皇后来了便进来。"
推门而入的刹那,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萧清胄斜倚在鎏金龙椅上,玄色龙袍半敞露出劲瘦的胸膛,暗金色的眸子扫过她泛红的眼角与微跛的步态,眉峰微蹙:"让你好好歇着,怎么来了?不听话。"他挥退殿内噤若寒蝉的朝臣,龙靴踏过青砖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气,扶着桌案缓缓走近。案头摊开的西域舆图被风掀起边角,她望着萧清胄腰间那枚与自己配对的玉佩,声音轻得像飘在云端:"我有事跟你说......"指尖无意识绞着裙裾,"你让他们下去。"
雕花木门闭合的刹那,殿内烛火无风自动。澹台凝霜踩着绣鞋跨过满地奏折,乌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在她走近时,萧清胄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顺势将人拉到腿上。她跨坐在他膝头,绯色宫装的裙摆如绽放的牡丹般铺展,银红内衬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腰臀曲线。
"清胄哥哥。"她软糯的声音带着鼻音,指尖绕着他胸前的盘扣,凤目蒙着层水雾,"你身上还带着墨香。"温热的吐息喷在他颈侧,发间茉莉香混着龙涎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萧清胄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暗金色的眸子掠过她锁骨处新添的红痕,那里还留着昨夜自己种下的印记:"怎么了?"掌心摩挲着她腰侧,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
澹台凝霜突然将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的:"萧夙朝来过了......"指尖无意识掐进他后背,"就在昨天晚上你去换衣服的时候。"她仰起头,眼尾绯红如泣血,"还有刚才,他说......"
"说什么了?"萧清胄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眶,察觉到她睫毛上细碎的泪珠。
"他说找机会杀了你,"澹台凝霜咬着下唇,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掐痕,"还说要让我重新当他的皇后。"她突然笑起来,眼尾勾着蛊惑的弧度,双腿收紧圈住他的腰,"不过人家没让陛下等久......"她俯身咬住他耳垂,"陛下想怎么疼人家?"
御书房的沉香袅袅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