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着袅袅热气。他故意用指腹摩挲着杯沿,将茶盏递到她唇边,暗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呆立原地的萧清胄。
澹台凝霜接过茶盏,指尖不着痕迹地勾住萧夙朝腰间玉带。她轻啜一口茶汤,朱唇沾着晶莹水珠,眼波流转间尽是挑衅:"看见了吗?这就是差距。"尾音拖得极长,伴着茶香散在御书房里,将萧清胄骤然煞白的脸色尽收眼底。
萧清胄身形剧烈一晃,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霜儿,我可以学的!只要你愿意,我能给你更好的......"他伸手欲触她肩头,却在触及龙袍金线的瞬间被萧夙朝冰冷的眼神逼退。
澹台凝霜凤眸泛起冷芒,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本宫不知你怎么了?但萧清胄,你我之间早已是昨日黄花。"她冷笑一声,字字如冰锥般刺出,"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当年你不告而别,我踏遍三千里山河寻你,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唯有案头铜漏的滴水声清晰可闻。萧清胄踉跄着扶住桌案,喉间溢出压抑的哽咽:"当年非我本意!皇兄一纸调令将我派往边疆,我连书信都......"
"所以呢?"澹台凝霜猛地起身,月白裙摆扫落案上镇纸,清脆的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鸽,"你有苦衷,我就该在深宫里望穿秋水?"她转身投入萧夙朝怀中,指尖紧紧攥着龙袍衣料,"我理解过了,也放下了。你若还有半分情分,就别再来纠缠!"
萧夙朝长臂环住她颤抖的腰肢,暗金色凤目掠过萧清胄摇摇欲坠的身影,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怀中女子突然抽噎出声:"老公,我委屈......"软糯的尾音带着哭腔,却在触及帝王胸膛时化作狡黠的笑意,藏进对方绣着金线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