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呜咽声再也压抑不住,又一次扑进他怀里,将所有委屈与恐惧化作泪水浸湿他的衣袍。
萧夙朝的声音陡然变得滚烫而柔软,他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指尖抚过她微微红肿的眼角时,动作像是触碰最珍贵的琉璃。冕旒垂珠轻轻晃动,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不想朕担心?"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所以你受了委屈,连朕这个夫君都不告诉?"
他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气,试图抚平内心翻涌的惊怒。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脊背,能感受到她还在微微颤抖:"乖,看着朕。"他扳过她的小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朕是你的夫君,是你的避风港。天大的委屈,你都可以说与朕听。"
他的吻落在她额间,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朕这里,永远不会嫌你烦。"说着,又轻轻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让朕的宝贝儿受委屈了......"声音里满是心疼与自责,玄色蟒袍将她整个包裹住,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风雨都隔绝在外。
澹台凝霜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湿漉漉的凤目闪着狡黠的光,纤长手指勾住萧夙朝腰间的玉带:"那我不要跪了......"尾音拖得绵软,带着撒娇的颤意,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流光。
萧夙朝喉结微动,却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玄色蟒袍下的气息依旧冷冽。他俯身时冕旒垂珠几乎擦过她鼻尖,沉声道:"一码归一码!"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偷食伤身是你错,遇袭受惊是朕失察。"大掌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声音却没有半分松动,"罚要受,护也要护——休要给朕偷换概念。"
澹台凝霜仰着沾泪的小脸,睫毛上还凝着晶莹的水珠,凤目湿漉漉地盯着萧夙朝,指尖轻轻戳了戳自己发红的膝盖:"可是人家的膝盖好疼......"声音软糯得像糯米团子,发间东珠随着晃动在青砖上投下细碎光斑。
萧夙朝喉结滚动,看着她跪得青紫的膝盖,心口泛起丝丝钝痛。他却依旧绷着脸,转头对候在殿外的夏栀栩沉声道:"去,把冒犯皇后的那人带到天牢,一会儿皇后陪朕过去看看。"目光转回怀中的人时,语气不自觉放柔,修长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乖宝贝,你告诉朕,还乱吃吗?"
"不乱吃了......"澹台凝霜连忙摇头,发丝扫过他掌心,茉莉香混着殿内龙涎香萦绕不散。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喏!"夏栀栩领命退下,殿门合上的瞬间,萧夙朝终于卸去周身寒意。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放在蟠龙榻上,自己则半跪在软垫上,掌心轻轻覆上她红肿的膝盖:"那不跪了,朕给揉揉。"指腹隔着单薄的衣料,一下下轻柔地按压。
"都肿了......"澹台凝霜委委屈屈地控诉,凤目亮晶晶地望着他,"陨哥哥,我真的不吃辣了,也不贪凉喝冰饮,更不碰酒了......"她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我保证乖乖听话,不要罚我跪了好不好?"
萧夙朝指尖停在她膝间淤青处,忽然敛起眸中温柔,语调染上几分冷硬:"若是再犯......"话音未落,便被一抹温热封住唇齿。澹台凝霜踮起脚尖环住他脖颈,朱唇轻颤着覆上来,带着茉莉香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不会了嘛......"她含糊的嗓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指尖不安分地揪着他发尾,"人家不吃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萧夙朝喉间溢出无奈的叹息,终究还是反客为主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带着泪痕的吻。鎏金腰带无声缠绕上她手腕,像是某种无声的桎梏。良久松开时,他抵着她鼻尖轻咬她下唇:"看你表现。"暗哑的嗓音里藏着化不开的纵容。
澹台凝霜立刻破涕为笑,凤目弯成月牙,沾着水光的睫毛扫过他脸颊:"好吧!陨哥哥......"她突然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想吃炸鸡。"尾音拖着娇嗔的颤意,发间东珠扫过他锁骨,痒得他下意识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让御膳房做。"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耳垂,冕旒垂珠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眼底的狡黠愈发清晰。他望着她重新亮起光彩的面容,心头某处柔软轰然塌陷——分明是她闯祸在先,此刻却让他恨不得将天上明月都摘下来哄她开心。
"好耶!"澹台凝霜欢呼一声,整个人像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发间茉莉香混着胭脂味扑面而来。她在他脸颊重重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