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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周身寒气骤起,玄色蟒袍下的指节捏得发白,冕旒垂珠随着他剧烈的呼吸微微颤动:\"澹台凝霜!\"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声音里裹挟着难以压抑的怒意,\"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自幼体弱,吃辣饮冰伤脾胃,酗酒损心神,哪一回你听进去了?\"
澹台凝霜望着他骤然阴沉的脸色,原本上扬的唇角僵住。凤目里泛起水光,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狐裘边角:\"陨哥哥......\"
\"不准打断朕的话!\"萧夙朝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时袍角扫落案上的鎏金香炉,\"每次朕好言相劝,发再大的脾气,你都当作耳旁风!\"他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到底想要朕怎样?要看着你把自己折腾垮才甘心?\"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头望向僵在原地的落霜,如鹰隼般的目光让宫女双腿发软:\"滚出去!领二十大板!\"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再敢纵容皇后吃辣饮冰,就不是二十大板这么简单了!\"
落霜踉跄着福身退下,殿门重重合上的刹那,萧夙朝捏着眉心深吸一口气。再转身时,却见澹台凝霜垂着头站在原地,发间东珠轻轻摇晃,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光。他心头猛地一抽,喉间像是哽着块烧红的炭:\"澹台凝霜......真有你的。\"
萧夙朝猛然挥袖,案上堆积的奏折轰然坠地,黄纸纷飞如惊起的寒鸦。他大步逼近,玄色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冕旒垂珠随着急促的步伐剧烈晃动,在烛火下划出刺目的光弧:\"你非要把自己折腾垮了才高兴是吗?\"他的声音几近咆哮,震得鎏金蟠龙柱上的纹龙仿佛都在颤动,\"澹台凝霜,说话!朕要你说话!\"
澹台凝霜瑟缩着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蟠龙榻。凤目蒙上水雾,指尖死死揪住狐裘边缘,连珠钗上的碎玉都跟着簌簌发抖:\"我......我不吃了。\"她哽咽着扑进他怀中,发间茉莉香混着炸鸡的油腻气,\"陨哥哥你别气了好不好?\"
萧夙朝僵着身子没有回应,喉结上下滚动数下才将滚烫的怒意咽下几分。他突然扯开她攥着零食的手,指腹擦过她被辣油染得发红的指尖,疼得眼眶发酸:\"不好!\"他猛地将她按在榻上,玄色蟒袍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你总说你会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脸颊,\"可每次都仗着朕的疼爱越发肆无忌惮!胃疼到晕厥时攥着朕的手哭着说再也不敢,转眼就把话抛到九霄云外!\"
澹台凝霜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凤目里蓄满委屈,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陨哥哥你凶我。\"她伸手拽住他的袖角,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你从来没这么凶过我......\"
萧夙朝别过脸去,不敢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心软。他的指节捏得发白,玄色蟒袍下的身子绷得笔直:\"不凶你,你不知悔改!\"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传来,\"跪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我会着凉的陨哥哥......\"澹台凝霜跪在冰凉的金砖上,狐裘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望着他逐渐冷硬的背影,眼底泛起恐惧。殿外的夜风顺着门缝钻进来,卷起她散落的发丝,也吹凉了她的心。
\"来人!\"萧夙朝突然转身,冕旒垂珠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冷光屏障,\"罚皇后跪一个时辰!\"他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宫人,字字如刀,\"自明日起,皇后的所有膳食都不准掺辣椒!更不准纵容皇后用冰的、辣的、饮酒!违者——\"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杀无赦!!!\"
\"滚出去!\"萧夙朝猛地转身,冕旒重重撞在蟠龙柱上发出脆响,惊得殿内宫人齐刷刷伏地叩首。鎏金烛火在他阴鸷的眉眼间投下阴影,玄色蟒袍随着暴怒的呼吸剧烈起伏,仿佛蛰伏的凶兽随时会撕裂眼前的一切。
待最后一道宫门轰然闭合,死寂的椒房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萧夙朝攥着腰间玉佩的指节泛白,瞥见地上蜷缩的身影,喉间溢出冷笑:\"做错事了有脸哭?\"话音未落,一抹雪白突然缠住他的双腿——澹台凝霜膝行上前,沾着泪痕的小脸死死贴在蟒袍上。
\"陨哥哥我不嘛!\"她仰起头时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凤目蒙着水光却倔强地眨动,\"我不要跪......\"狐裘早已滑落肩头,单薄的寝衣裹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发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