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却突然揽紧怀中的人,冕旒珠串随着动作晃动,发出泠泠声响。他斜睨了儿子一眼,龙袍下的手臂收紧,将澹台凝霜护得更严实:“看什么看,去去去,回你的东宫去!”帝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尾音却又藏着几分醋意,“没瞧见你母后累了?”他低头看着怀中娇弱的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萧尊曜攥着玄铁匕首的指节发白,暗金色瞳孔里盛满失落,却仍不死心地拽着母后的裙裾:“母后……”少年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尾音,发间银冠垂珠随着晃动轻叩,在寂静的殿内撞出细碎声响。
澹台凝霜见儿子委委屈屈的模样,凤目闪过一丝心软,指尖抚过他泛红的耳尖:“那便跳《媚生劫》?但只此一曲。”她的声音裹着沉香,温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意味,酒红色礼服上金线绣的鸾鸟随着动作振翅欲飞。
“好!”萧尊曜瞬间眼睛发亮,铠甲上的宝石在烛火下折射出欢快的光斑,少年兴奋地蹦跳着后退,却在这时——
“咚、咚、咚”,三声规整的敲门声惊破殿内旖旎。江陌残沉稳的声音穿透雕花木门:“陛下,御书房议事。”话音落下,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掀起,发出清泠的回响。
萧夙朝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低头在她发间轻嗅,玄色龙袍下的手臂箍住她的细腰:“知道了。”他抬眸看向儿子时,帝王的威压让少年不自觉挺直脊背,“别闹你母后,回东宫去。”又转头在澹台凝霜耳畔低语,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宝贝尽早歇着,等朕回来……”尾音带着隐秘的缱绻,鎏金烛火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蟠龙柱上,恍若一幅艳丽的画卷。
龙涎宫的鎏金烛火摇曳,将澹台凝霜泛着红晕的脸颊映得愈发娇艳。她抬手轻抚萧夙朝敞开的帝服领口,凤目含情,声音软糯如蜜:“我知道了,你去吧,早点回来。”指尖划过他喉结时,故意微微用力,惹得帝王眸色骤然深沉。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在她掌心烙下一吻:“嗯。”玄色龙袍扫过蟠龙榻,帝王转身时冕旒珠串晃动,在门口投下最后一道威严的剪影。随着殿门缓缓闭合,满室旖旎的气息似乎也被隔绝在外。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澹台凝霜慵懒地倚回软垫,酒红色礼服的开叉处滑落至大腿,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她勾了勾手指,朝呆立在原地的萧尊曜示意:“过来,给你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别跟你父皇说。”
萧尊曜瞪大暗金色的眸子,慌忙捂住嘴,生怕惊喜的叫声泄露出去。少年小心翼翼地凑到蟠龙榻前,连腰间玄铁匕首都忘了晃动:“好!”他压低声音,兴奋得浑身发抖,“儿臣保证守口如瓶!”烛火将母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在青砖上勾勒出温馨又神秘的轮廓。
殿内沉香萦绕,澹台凝霜斜倚在蟠龙榻的软垫上,纤长指尖随意拨弄着发间金步摇,鎏金坠子轻晃间,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抬眸望向萧尊曜,眼尾的胭脂晕染出一抹醉意:“你要看什么?”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又似裹着蜜糖般诱人。
萧尊曜几乎是踮着脚凑上前,铠甲上的宝石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少年眼底闪烁着炽热的期待,暗金色瞳孔里仿佛燃起两簇小火苗:“都想看!”他攥紧拳头,生怕母后反悔,“《惊鸿》的凌空飞旋,《醉扇》的腕底生花,还有……还有《媚骨生》!”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拔高,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澹台凝霜被儿子的急切逗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她轻抬皓腕,广袖滑落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臂,指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oK。”尾音俏皮上扬,酒红色礼服随着起身的动作倾泻如瀑,绣着金线鸾鸟的裙摆扫过青砖,宛如要将整个龙涎宫都染成热烈的绯色。
随着一声清脆的环佩叮咚,澹台凝霜莲步轻移至殿中开阔处。她玉手轻扬,暗纹薄纱自腕间滑落,露出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随着乐师奏起婉转的旋律,她的身姿如弱柳扶风,水袖翻飞间,竟似有暗香浮动。
萧尊曜目不转睛地盯着,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见母后忽而旋转如蝶,酒红色的裙摆绽开成一朵盛放的牡丹;忽而缓步轻移,指尖划过空气,仿佛在描绘着看不见的画卷。当她做出《惊鸿》中经典的展翅动作时,广袖如流云舒展,整个人仿佛真要破空飞去。
一曲罢了,萧尊曜还沉浸在震撼之中,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鼓起掌来:“母后太厉害了!比传说中还要美!”他眼中满是崇拜,小脸上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