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竟怎么回事?!"
"你凶什么凶?!"太上皇拄着龙头拐杖重重一杵,震得青砖发颤,"霜儿还不是心疼你!天天为薛家的事操心,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老人气得白胡子直抖,"再说了,四个月前霜儿根本还没怀孕!你母后又跟薛家来往密切,霜儿这是......"
"是这么回事。"澹台凝霜倚在萧夙朝怀中,苍白的指尖缠着他胸前的金丝绦,"半年前,我把薛明珠留在身边当女官。那次谢晚霜打碎我的妆奁......"她抬眼望向丈夫,眸中泛起涟漪,"陨哥哥,你还记得吗?"
萧夙朝喉结滚动,想起那天她红着眼眶的模样,心尖猛地抽痛:"记得。"
"我的妆奁夹层里,藏着极少量的毙淑胆。"澹台凝霜声音轻得像羽毛,"薛明珠生在重男轻女的薛家,性子早就扭曲了。她嫉妒你爱我,变着法子刁难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用时间法术窥见了毙淑胆的炼制方法,故意提议拿自己当诱饵......害你心疼得跟我冷战了三个月。"
殿内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澹台凝霜顿了顿,继续说道:"冷战期间,我暗中挑拨薛明珠和薛丞相的关系,引导她炼制毙淑胆。又不断放大她心底的恶念,让她对我出手......"她指尖划过萧夙朝掌心的老茧,"最后,我在你送给薛家的贺礼上刻了符纸,借着薛明珠对你的心思,暗示她你最爱看乐舞......"
"喝口水再说。"萧夙朝声音发闷,伸手去拿案上的茶盏。
"要你喂我。"澹台凝霜突然攥住他的手腕,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她仰起头,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陨哥哥亲手喂的,才最甜。"
窗外,残月西斜,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蟠龙柱上。太皇太后抹着眼泪笑骂:"这丫头,鬼点子就是多!"而萧夙朝望着怀中的人,喉间涌上酸涩——原来这三个月的煎熬,竟是她布下的惊天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