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留在安王脸上的抓痕,"皇后这般尤物,谁见了不起歹心?分明是她自己勾引男人,怎能怪我王兄?"
萧夙朝的手顿在剑格处,冕旒下的眸光骤然猩红。他还未开口,萧清胄已抽出软剑抵住公主咽喉:"牵羊礼害死你们一半王室,打仗连妇孺都抓去充军,北境能剩下你们这对孽种,当真是老天爷瞎了眼!"少年王爷的声音带着森冷笑意,剑尖刺破公主颈间皮肤,血珠顺着剑锋滚落。
"那是说把他们杀了,北境灭了。"萧夙朝缓缓起身,玄色蟒袍扫过满地狼藉。他走到北境安王面前,靴尖挑起对方下巴:"只是一个女人?"帝王忽然轻笑,笑声却比寒冰更刺骨,"从你碰她的那一刻起,北境就该从这世上消失。"
北境安王突然爆发出癫狂大笑:"你敢动我们?北境铁骑踏平...唔!"萧夙朝一脚踩碎他的喉骨,鲜血溅在帝王绣着金龙的靴面上。"司礼,清胄。"萧夙朝转身走向蜷缩在榻上的康令颐,声音温柔却暗藏杀意,"安王拖下去凌迟,公主入暴室——何时还朕一个健全的皇后,何时她才准死。带人把北境王室连根拔起,珍宝尽数运入龙涎宫。"他轻抚康令颐苍白的脸颊,对着殿外的雨夜低语:"自此以后,北境姓萧。"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萧夙朝眼底翻涌的血色风暴,而北境公主凄厉的尖叫,正被暴雨裹挟着散入沉沉夜幕。
龙涎宫的沉香袅袅盘旋,康令颐颤抖着抱紧萧夙朝的腰,绣着金线的指尖深深陷入帝王蟒袍。她仰头时,破碎的凤冠东珠在发间晃出细碎流光:"陨哥哥,我喜欢你的狠毒,喜欢你这个暴君..."尾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意,像是在黑暗里抓住了最后一束光。
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未干的泪,喉间溢出低沉的哄诱:"把喜欢说成爱。"掌心贴着她冰凉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康令颐睫毛轻颤,染着胭脂的唇终于扬起一抹笑:"爱你呦。"
"要不把阿依诺的功力废了送到你身边?"萧夙朝故意逗她,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垂。康令颐立刻搂住他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我怕她爬床,我不要,我就要陨哥哥..."声音闷闷的,带着独占的娇嗔。
殿外惊雷炸响的刹那,萧夙朝迅速伸手捂住她的耳朵,把人更紧地搂进怀里:"朕在,朕的心肝儿不必怕打雷。喝点安神汤再睡。"瓷碗递到唇边时,药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竟也变得清甜起来。康令颐乖乖饮尽,头渐渐歪在他胸膛,呼吸逐渐绵长。
萧清胄轻手轻脚掀开珠帘,瞥见榻上相拥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快意:"早该这么干了,哥,用不了三天,半天就行。"少年王爷把玩着染血的软剑,剑锋映出他眼底的狠绝。
萧夙朝指尖梳理着康令颐散落的青丝,目光却冷如霜刃:"原北境人还剩多少?没了。"萧清胄回答得干脆,"女孩被牵羊礼害惨了,男的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王室尚且如此,更何况民间。早没了。"
帝王闻言,低头吻了吻怀中美人的发顶,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那正好,伽关离北境不远,你去把北境王室的宝贝都拿过来。"他望向窗外雨幕,声音低沉而霸道,"从今日起,北境改名北川——这万里河山,终究都要姓萧。"
龙涎宫的烛火忽明忽暗,萧清胄正倚着蟠龙柱擦拭软剑,剑身上未干的血迹在火光下泛着暗红。见祁司礼掀帘而入,少年王爷立刻来了精神,扯过案上酒壶晃了晃:"司礼哥你怎么来了?我想跟你喝酒!"琥珀色的酒水晃出涟漪,溅在青砖上洇开血色般的痕迹。
祁司礼摘下玄铁面具,额间还凝着细密的汗珠。他瞥了眼榻上熟睡的康令颐,压低声音:"等我说完事可好?朝哥,令颐睡了?"他的目光扫过萧夙朝染血的衣摆,又落在帝王温柔环着皇后的手臂上。
"刚睡。"萧夙朝指尖轻抚着康令颐垂落的发丝,帝王冕旒下的目光难得柔和。他抬眸望向祁司礼,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了?"
祁司礼喉结滚动,罕见地露出几分局促:"没什么,听说北境喜奢侈,各种稀奇宝贝堆都堆不下..."他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能不能等清胄回来时送我一点?我想讨时锦竹欢心。"话音落下,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康令颐均匀的呼吸声轻响。
萧清胄噗嗤笑出声,软剑入鞘发出清脆的龙吟:"原来司礼哥也有这一天!"萧夙朝却勾唇轻笑,周身帝王威压化作漫不经心的调侃:"镇国将军要求不算过分,朕准了。"他伸手将滑落的锦被替康令颐掖好,"你、修寒、清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