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康令颐往怀里带得更紧,水红裙摆扫过满地鲛绡毯,发间银铃叮叮作响:“我就不!”她仰着下巴,杏眼挑衅地望着兄长,“皇嫂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说着,她将脸埋进康令颐颈间,撒娇似的蹭了蹭,“皇嫂你晚上陪我嘛,你不觉得我皇兄呆板无趣吗?”
康令颐被少女亲昵的动作逗得轻笑,抬手理了理她散落的鬓发,凤目含着狡黠:“带着你两个侄子去你宫里找你。”她故意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昭月公主腕间的玉镯,“你皇兄今日新得了个美娇娘,正金屋藏娇呢。”
这话如惊雷炸响,太上皇怀中的萧念棠“哇”地哭出声来。老人家皱着眉将孙女哄住,布满沧桑的眼盯着萧夙朝,声音冷得能结霜:“萧夙朝,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是吗?”
“皇爷爷,孙儿冤枉!”萧夙朝扑通一声跪在青砖上,龙袍下摆铺散开来,暗金色眼眸满是慌乱,“孙儿对令颐绝无二心!”他转头望向康令颐,眼底泛起委屈的水光,“心肝儿,你明知道那都是误会......”
昭月公主松开康令颐,转身叉腰瞪着兄长,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翻飞:“皇兄太过分了!”她又转头看向康令颐,杏眼满是关切,“皇嫂,那人是?”
康令颐端起茶盏轻抿,茶汤倒映着她眼底的冷意:“你皇兄派来伺候本宫的宫女叫烬雪。”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击桌面,“本宫不过让她捏腿按腰,你皇兄却说要让她侍寝,还为了她同本宫闹脾气呢。”话音未落,殿内气温骤降,唯有太皇太后手中的佛珠,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在檀木桌上。
太皇太后手中佛珠“啪”地绷断,檀木珠滚落满地,惊得怀中的萧锦年“哇”地啼哭。她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戳向萧夙朝,浑浊老眼里腾起怒火:“孽障!把那宫女叫来!哀家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昭月公主见状,立刻按住祖母颤抖的手,珍珠流苏垂落在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背上:“祖母消消气,您歇着!”她转头冲暗处使了个眼色,清喝一声:“君悦!去把人带来!”
暗处立刻闪出一道黑影,玄衣侍卫单膝跪地应了声“喏”,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殿外。昭月公主又拿起软垫垫在太皇太后腰后,娇嗔道:“您要是气坏了身子,锦年和念棠可该哭了。”
趁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萧夙朝长臂一揽,将康令颐带进怀里。他下巴蹭着妻子发顶,暗金色眼眸盛满讨好:“心肝儿,朕绝对不纳那人!就是想逗逗你......”话未说完,已夹起一块滋滋冒油的炙牛肉,在康令颐眼前晃了晃,“再吃一块?”
康令颐偏头躲开,凤目含嗔:“要蜜制烤鸭。”
“好!都依你!”萧夙朝忙不迭换了块油亮的烤鸭,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唇边。见康令颐咬下一口,他又立刻端起温热的茶盏,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小心烫,喝点水润润。”帝王此刻的模样,全然没了朝堂上的威严,倒像是个哄妻的寻常夫君。
萧夙朝用银匙将琥珀色果酱均匀铺在雪白糕点上,小心翼翼送到康令颐唇边,暗金色眼眸里盛满期待:\"心肝儿尝尝这道欺霜赛雪,特意用了三九天的雪水,牛乳也是现挤的。\"
康令颐咬下一小口,绵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不禁眉眼弯弯:\"好吃!老公,这是豆腐做的,还是果冻?\"她歪着头,凤目里流转着好奇的光,鬓边的凤凰衔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是豆腐。\"萧夙朝唇角勾起宠溺的笑,伸手擦去她唇边的碎屑,转头看向端坐在主位的太皇太后,单膝跪地,玄色蟒纹袖摆扫过青砖,\"皇祖母,孙儿斗胆讨这道点心的方子,日后好常做给令颐吃。\"
\"且慢!\"萧清胄立刻跨步上前,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皇兄这话说得蹊跷!皇祖母宫里的方子,何时轮到旁人拿走?孙儿也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太皇太后,\"孙儿愿将江南进贡的九曲红梅茶配着这糕点,定能做出更绝妙的滋味!\"
昭月公主捏着鲛绡帕子凑过来,发间珍珠步摇跟着晃动:\"皇祖母可不能厚此薄彼!\"她挨着康令颐坐下,杏眼亮晶晶的,\"不如皇祖母把方子给我,我建个比御膳房还气派的园子,专门给您和皇嫂做点心!\"
太皇太后转动着腕间的翡翠佛珠,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指节轻叩镶着螺钿的檀木桌案:\"一个个都是滑头精。配方稍后让人誊三份送去,只是——\"她话音陡然转冷,目光扫过角落瑟缩的烬雪,\"先问问这丫头,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