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福身,鬓边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奴婢已经让人煎了退烧药,可娘娘一直说胡话......\"
萧夙朝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径直走到榻前。他伸手探向康令颐的额头,却被她突然抓住手腕。帝王掌心的温度与她滚烫的肌肤相触,引得她睫毛轻颤。\"来,喝口水。\"他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却见康令颐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才赶我走?\"康令颐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带着哭腔,\"以前你都不会赶我走的......\"她的指尖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三年前跳崖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我推开的......\"
萧夙朝僵在原地,喉间像是被寒铁哽住。他放下药碗,缓缓环住怀中滚烫的身躯,掌心抚过她汗湿的长发:\"没有不想要你。\"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裹着化不开的疼惜,\"那些腌臜事不适合你听。\"帝王冕旒垂落的珍珠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乖,喝药,等你病好了,朕带你去看御花园新开的海棠。\"
康令颐蜷缩在锦被里,苍白的指尖攥着萧夙朝的袖口,湿漉漉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我不要看海棠,陨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发间的银铃随着颤抖轻响,像是要坠落在地。
萧夙朝喉结微动,将药碗搁在矮几上,伸手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怎么会?\"他的声音裹着少见的哄劝意味,暗金色眼眸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来,喝口药,病好了想吃什么,朕都让人做。\"
\"不要,苦。\"康令颐别过脸去,连带着扯动了颈间的薄毯,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我不要喝药。\"她气若游丝地嘟囔着,沾着冷汗的睫毛忽闪,像折了翅膀的蝶。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端起药碗,瓷碗边缘还腾着袅袅热气:\"不喝药怎么行?\"他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凑到她唇边,\"乖,就喝一口。\"
这时,一直候在角落的落霜突然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那些侍卫连伞都不给娘娘打!车都不让皇后娘娘坐!\"她的眼眶泛红,\"娘娘在雨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龙涎宫,回来就发起了高烧......\"话音未落,寝殿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萧夙朝握着药碗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暗金色的眼眸泛起危险的寒光。
康令颐突然抓住萧夙朝的手腕,滚烫的掌心隔着衣料传递出不安。她半睁着水雾朦胧的眸子,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陨哥哥,慕嫣然住在承乾宫对不对?\"发间凌乱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像是摇晃着细碎的委屈。
萧夙朝握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唇色,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给你做血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意味,\"她不过是你的药引。\"
\"那你怎么在我熟睡后去给她做安神香,都不给我做?\"康令颐偏过头去,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将脸埋进锦被里,\"明明我才是你的皇后......\"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被忽视的酸涩。
萧夙朝轻叹一声,将药碗搁在床头,俯身将她搂进怀里。龙袍的龙纹扫过她单薄的后背,带着体温的气息将她笼罩:\"吃醋了?\"他的唇擦过她滚烫的额头,\"那安神香的成分里有夹竹桃,碰不得。\"他重新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汤药吹凉,\"药不苦。喝一口,多少喝一口。\"
康令颐却固执地扭过头,锦被蹭过她发红的脸颊:\"我不喝,这药味不对。\"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萧夙朝的衣襟,\"和之前喝的不一样......\"
\"那喝口水。\"萧夙朝的声音放得更柔,伸手取过一旁的白玉盏。他转头看向候在门边的落霜,眼神冷得能结出冰:\"再去端碗药,仔细盯着煎药的每一步。\"帝王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寝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滚烫的脸颊蹭着他龙袍上冰凉的金线绣纹,像只撒娇的幼兽。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腰间的玉带,声音绵软得能滴出水来:\"陨哥哥我还要喝水,要抱抱。\"发间歪斜的银铃随着晃动轻响,与她发颤的尾音交织成缠绵的曲调。
萧夙朝一手稳稳托着白玉盏,另一手环住她单薄的脊背,看着她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小心烫,慢点喝。\"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嘴角溢出的水珠,带着亲昵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