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泛着冷光:\"那为什么...为什么他选慕嫣然,不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伤的幼兽在呜咽,\"我哪里比不上她?\"
沈赫霆喉头滚动,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温热的胸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是他识人不清,有他后悔的时候。\"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我给你包饺子剥青提好不好?我学过他的手艺,保证比他做得更好。\"
\"我想离婚。\"康令颐突然挣开他的手,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雷声碾过天际,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沈赫霆浑身一震,眼中闪过狂喜与心疼交织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眶:\"真的?我帮你。\"喉结艰难地滚动,\"你...你愿意跟我谈恋爱吗?\"
康令颐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许久才轻轻点头:\"好,离了婚再谈。\"她突然颤抖着抓住他的衣领,声音破碎,\"沈赫霆,他说我是妓女...他怎么能这么说我...\"
\"他在放屁!\"沈赫霆突然低吼,将她狠狠搂进怀里。西装下的心跳快得惊人,\"别理他,我带你去见最好的律师。\"他亲吻着她凌乱的发丝,\"等办完离婚,我要让他跪着求你原谅。\"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雨声里,藏着少年时代就开始的、近乎偏执的爱意。
浴室蒸腾的雾气裹着薰衣草香漫出来时,康令颐裹着松软的浴巾倚在门框上。镜中倒影还带着水汽晕染的朦胧,锁骨处蜿蜒的水珠尚未完全干涸,她望着客厅里正在调试吹风机的沈赫霆,忽然想起昨夜被萧夙朝扯断的珍珠项链。
\"坐。\"沈赫霆的声音裹着暖意传来,指尖轻轻扫过沙发扶手,\"头发湿着容易头疼。\"吹风机的嗡鸣声渐起,温热的风拂过发梢时,康令颐突然感觉脖颈被轻轻按住——他用干毛巾裹住她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琉璃。
银色的梳齿穿过发丝,沈赫霆忽然开口:\"令颐,我想追你。\"吹风机的嗡鸣中,这句话像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当然是在你离婚后,正大光明地追。\"
康令颐望着落地窗外仍未停歇的雨幕,睫毛轻轻颤动:\"好。\"这个字出口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声混进了吹风机的嗡鸣里。
\"一会儿看综艺?新出的那档美食节目。\"沈赫霆将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次,\"听说有你喜欢的糕点师当嘉宾。\"
\"没心情。\"康令颐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指甲上剥落的蔻丹泛着黯淡的光泽,\"突然想起尊曜恪礼,又不想见他们......\"话尾的尾音消散在风里,像被雨打湿的蝴蝶。
沈赫霆的动作顿了顿,吹风机的温度似乎也低了些:\"因为萧夙朝?\"他将梳子轻轻搁在茶几上,\"你恨他,连带着......\"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你打算生下来吗?\"
浴室里残留的水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康令颐盯着窗台上的绿萝,叶片上的水珠正摇摇欲坠:\"毕竟是条生命。\"她忽然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我困了。\"
\"闭眼。\"沈赫霆取来卸妆棉,指尖的温度比卸妆水更轻柔,\"吹完头发再睡,小心感冒。\"卸妆棉擦过眼尾时,康令颐忽然想起萧夙朝扯她眼泪的粗暴,而此刻的触感却像春日拂过脸颊的柳絮。
\"你怎么会这么多?\"她望着镜中逐渐素净的脸,珍珠泪痣被卸去后,露出一小块淡粉色的皮肤。
沈赫霆将卸妆棉扔进垃圾桶,从手机调出相册:\"原先不懂。\"他滑动屏幕的手指突然停住,\"你看这个卷发造型,配珍珠发夹一定很好看。\"照片里的模特侧颜与康令颐有七分相似,\"还有这个编发,很适合漫展......\"
\"你是要把我重新养一遍?\"康令颐望着屏幕上的发型,忽然轻笑出声。
沈赫霆关掉手机,握住她冰凉的手:\"对啊,把你重新养一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他的声音却比雨声更清晰,\"三个月后有你最喜欢的漫展,我订好VIp票了。\"见她欲言又止,立刻补充,\"不显怀的汉服我都挑好了,保证让你拍最美的照片。\"
康令颐抽出手指,在掌心攥紧又松开:\"别了,显怀了拍照不好看......\"
\"听我说。\"沈赫霆突然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