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时溅在他衣摆上的痕迹。
\"陛下,该出发了。\"慕嫣然刻意将声音放得软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薄茧。萧夙朝却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她倒抽冷气。
\"记住,你连她的影子都算不上。\"帝王俯身时,龙涎香混着酸奶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若令颐在宴会上皱一下眉...\"鎏金软鞭无声缠上她脚踝,\"朕便让你尝尝血毒发作的滋味。\"
与此同时,康令颐赤脚踩在书房残骸上,破碎的帝玺硌得脚底生疼。她抓起萧夙朝常戴的金丝眼镜狠狠摔在地上,镜片炸开的裂痕如同她千疮百孔的心。季管家捧着新熬的燕窝粥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手机在掌心震个不停——是萧夙朝发来的消息:\"锁好门窗,别让她乱跑。\"
康令颐突然笑出声,珍珠泪痣随着颤动的脸颊闪烁。她抓起染血的鲛绡帕子塞进季管家怀里:\"告诉萧夙朝,\"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他若带着慕嫣然踏进宫门,我便带着他的孩子,再跳一次崖。\"
宴会场外,萧夙朝的迈巴赫碾过满地月光。慕嫣然对着后视镜补口红,余光瞥见帝王反复摩挲手机,锁屏壁纸是康令颐怀孕前在桃花树下的照片——她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攥着刚摘下的桃花,而萧夙朝的手指正替她别去耳畔的发丝。
\"陛下,到了。\"慕嫣然挤出微笑,却在下车时被萧夙朝拽住手腕。帝王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若有一杯酒沾到令颐唇边,朕会让你知道,替身从来都是用完即弃的。\"
寝殿内一片狼藉,康令颐赤脚踩过满地狼藉,将妆奁里的私人订制的化妆品以及名贵的珠宝纷纷扫落在地。鎏金镜台被掀翻时,那面她最爱的双面绣鸾鸟屏风轰然倒地,锋利的木刺划破了她的脚踝,殷红血珠渗进波斯地毯的暗纹里。最后,她扯下头上的珍珠步摇,看着那串曾被萧夙朝亲手戴上的珠串在地上弹跳着散开,终于力竭般跌坐在床榻上。
蜷缩在锦被里的身影仍在微微发抖,季管家端着安神汤站在门口,看着月光爬上她发间凌乱的碎珠。手机屏幕亮起,他快速敲下:“女帝陛下睡了,不安稳。”消息发送的瞬间,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将满地胭脂残粉卷得漫天飞舞。
宴会厅的水晶灯下,萧夙朝正与宾客举杯寒暄,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机震动的刹那,他指尖微顿,杯中的红酒晃出细小涟漪。瞥见屏幕上的消息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帝王抬手松开领口的银线凤凰领带夹,声音低沉得只有身旁的慕嫣然能听清:“给她点个安神香。”
慕嫣然望着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慌乱,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攥紧裙摆。她看着萧夙朝将手机塞回西装内袋,动作却比往常重了些,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压进那个藏着康令颐照片的夹层。宴会厅穹顶垂下的水晶灯映出帝王紧绷的下颌线,而他袖口若隐若现的银线,正是康令颐亲手绣的凤凰尾羽。
与此同时,季管家将安神香插进香炉,袅袅青烟在寝殿内弥漫开来。康令颐蜷缩的身子微微舒展,却在睡梦中蹙紧眉头,珍珠泪痣随着轻颤的眼睑泛着湿润的光。香炉旁,摔碎的帝玺残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而床头那盏常亮的夜灯,依旧固执地亮着,如同萧夙朝未曾宣之于口的牵挂。
安神香的烟雾在寝殿内缓缓盘旋,季管家守在床边,突然听见被褥里传来细微的布料撕裂声。他猛地掀开床幔,瞳孔因眼前的景象骤然收缩——康令颐蜷缩在锦被深处,苍白的手腕上蜿蜒着新鲜血痕,鲛绡裙摆被撕成布条,正被她死死缠在伤口上。
\"快!把医生找来!女帝自残了!\"季管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打翻的安神香炉在地上泼洒出火星。他慌忙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暗格里,萧夙朝浑身紧绷地抵在雕花屏风上,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脖颈处浮起诡异的绯色。慕嫣然的银灰色裙摆缠上他的腿,指尖划过他发烫的锁骨:\"陛下,这药...可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再亮起时,主办方满头冷汗地举着手机冲到角落,颤抖着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的刹那,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女帝陛下!您快来看看,萧帝晕了!\"
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康令颐裹着件单薄的外袍,珍珠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忽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