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明灭灭:\"真心话?\"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随时会破碎的琉璃,鱼尾裙的珍珠流苏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真心话!\"萧夙朝猛地将她拽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命......\"话音未落,却被康令颐用力推开。
她踉跄着后退,撞上雕花屏风,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你跟她过去吧!\"凤眸中翻涌着决绝,\"再也不见!\"转身时,散落的青丝扫过萧夙朝伸出的手掌,如同割裂的月光。
\"康令颐!\"萧夙朝的怒吼震得鎏金吊灯轻晃,他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却对上她通红的眼眶。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如注,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斑驳的窗棂上,宛如一幅破碎的画卷。\"你抽什么风?\"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角,\"别闹了......\"
康令颐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后背重重抵在雕花屏风上,鎏金鸾鸟纹饰硌得她生疼。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珍珠泪痣在泛红的脸颊上剧烈颤动:\"我在闹?萧夙朝!\"声音带着破音的沙哑,像一把生锈的刀割裂空气,\"走了个温鸾心,又来了个慕嫣然,为了她们你跟我吵过多少次架,你自己数得清吗?\"
她扯开发间歪斜的夜明珠发簪,散落的青丝如瀑倾泻,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朕堂堂女帝,执掌繁星帝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鱼尾裙上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撞出细碎声响,\"可自从嫁给你,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彻骨的悲凉,\"你何不让慕嫣然做你的皇后?反正她那张脸,总能勾起你心里那些不清不楚的念想!\"
萧夙朝喉结滚动,伸手想替她捋顺凌乱的发丝,却被康令颐侧身躲开。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凤眸里翻涌着滔天怒焰:\"你说事事依着我?物质上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我自己伸手就能摘星辰!\"她戳着他胸口,指尖几乎要嵌进玄色衣袍,\"可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呢?你上学时说'此生唯爱令颐一人',求我原谅时说'愿以命护你周全',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拍打着鎏金窗棂。康令颐的声音突然哽咽,珍珠耳坠随着颤抖划出凌乱的弧线:\"萧夙朝,你摸摸良心......\"她的肩膀剧烈颤抖,\"那些承诺,都被你丢到哪个阴沟里去了?\"
萧夙朝眉间青筋暴起,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软鞭随着呼吸起伏,在烛火中泛着冷光:\"你既选择做朕的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度量!\"他的声音震得鎏金吊灯微微晃动,黑曜石般的眸子掠过康令颐泛红的眼眶。
康令颐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彻骨的悲凉。她纤细的手指勾住薄纱肩带,猛地一扯,银丝绣着并蒂莲的衣料如蝶翼般飘落。月光透过雕花窗洒在她肩头,映出琵琶骨处那道蜿蜒的淡粉色伤疤,宛如一道永不愈合的闪电:\"度量?好啊,我退出!\"她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珍珠泪痣随着剧烈的喘息轻轻颤动,\"明日你就把慕嫣然带回萧国,让太后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后宫,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替身!\"
萧夙朝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康令颐尖利的质问截断:\"温鸾心过敏那次,我明明有不在场的证据!\"她猛地转身,雪白的后背在月光下展露无遗,三道狰狞的剑伤如蜈蚣般盘踞在肌肤上,\"你却用弱水刺穿我的琵琶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抚过伤疤,\"我明明最爱美,你却让我永远带着这些耻辱!\"
殿外暴雨如注,雷声碾过琉璃瓦。康令颐猛地回头,凤眸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慕嫣然公然觊觎凤栖宫,你轻飘飘一句'替你挡酒'?\"她抓起案上的鎏金匕首,刀尖抵在自己心口,\"我是女帝之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需要你来保护?需要你施舍这些可笑的解释?\"珍珠耳坠随着颤抖划出凌乱的弧线,发间夜明珠发簪摇摇欲坠,\"萧夙朝,你摸摸良心——你对得起当年跪在繁星殿前,哭着求我原谅的自己吗?\"
鎏金匕首在康令颐指间泛着冷光,刀尖将她心口的薄纱挑起细小褶皱。萧夙朝喉头发紧,伸手想要夺下利刃,却在触及她通红的眼眶时僵在半空:\"别做傻事。\"他的声音罕见地发颤,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软鞭此刻却安静得如同死物。
\"傻事?\"康令颐突然轻笑,泪珠顺着珍珠泪痣砸在刀刃上,绽开细小的水花,\"我不过是终于看清了你。\"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纤细腰肢,\"忘了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