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康令颐俯身贴近,温热的呼吸却似淬了冰,\"你最好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温鸾心呛得剧烈咳嗽,泪水混着毒液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满是血污的衣襟。她艰难地点头,眼底满是恐惧与绝望:\"知道了......\"
康令颐嫌恶地甩开手,鱼尾裙扫过满地狼藉,转身招呼时锦竹与独孤徽诺。三人步伐匆匆,鎏金步摇与玉佩碰撞的声响在阴冷的地牢里格外清脆。
刚至地牢出口,一阵阴寒的风卷着熟悉的沉香扑面而来。康令颐抬眼,便撞进萧夙朝布满血丝的眼底。男人玄色衣袍沾染着尘土,发冠歪斜,手中的鎏金软鞭还在滴着血,显然是发了狠地寻人。
\"陨哥哥......\"康令颐的声音瞬间变得软糯,带着几分心虚与委屈。她垂眸避开男人审视的目光,手指不安地绞着针织衫的衣角,说话磕磕绊绊,\"我、我就是......\"
\"整个御叱珑宫哪都不去,你来地牢?\"萧夙朝大步上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触及她腕间的伤口时,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底的风暴翻涌,\"谁伤的你?\"
康令颐眼眶瞬间泛红,委委屈屈地钻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邱瑞......陨哥哥我错了,不该乱跑的,我疼......\"她的脸颊贴着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将方才在地牢里的狠厉模样彻底掩去。
萧夙朝的指节几乎要陷进康令颐的腕骨,他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连带着地牢里的烛火都似乎黯淡了几分。\"康令颐,\"他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给朕个解释,你怎么在这儿?\"话音未落,他又转头看向时锦竹和独孤徽诺,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还有你们,谁让你们带她来的?\"
时锦竹缩了缩脖子,毫不留情地把锅扣在始作俑者头上:\"你的宝贝儿皇后带我俩来的!\"她扬起下巴,一副\"这事与我无关\"的架势,发间的狐狸毛披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康令颐垂着头,手指紧张地揪着针织衫的下摆,睫毛不安地颤动。\"陨哥哥......\"她小声嗫嚅着,声音里带着讨好,却始终不敢迎上萧夙朝的目光。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模样,气得反而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祁司礼、康时绪,管好你们的人!\"他猛地拽起康令颐的手腕,转身就往地牢深处走去,玄色衣袍在身后猎猎作响,\"康令颐,你过来!\"
康时绪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独孤徽诺打横抱起。月牙色裙摆扫过满地碎石,他挑眉看着怀中的人:\"回去再跟你算账。\"独孤徽诺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窝进他怀里,发间的海棠花簪还沾着地牢的蛛网。
祁司礼看着时锦竹,折扇敲了敲掌心,似笑非笑:\"朝哥找了半个多小时了,所有的侍卫把御叱珑宫翻了两三遍了,你倒好,带她来地牢转转?\"
时锦竹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散散心嘛!谁知道会碰上这档子事儿!\"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铃,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回去再说。\"祁司礼摇了摇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地牢外走去。中午的阳光将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伴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散在阴森的地牢深处。
萧夙朝将康令颐抵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玄色广袖扫落墙顶的蛛网。地牢腐臭的风卷着他压抑的怒意,拂过康令颐耳畔时竟比刑架上的铁链更冷:\"生理期还跑到这儿,你真当朕好糊弄?\"他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耳垂,触及腕间渗血的纱布,眼底泛起猩红。
康令颐缩着脖子,针织衫被石壁蹭得皱起,珍珠流苏垂在萧夙朝染血的衣襟上:\"陨哥哥,我就是好奇......\"她偷瞄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声音越来越小。
萧夙朝突然扯开染着面粉的衣襟,露出腰间鎏金软鞭,指节重重叩在邱瑞的尸体上:\"宝贝儿,你给朕说说,他是怎么回事?\"飞溅的血珠落在康令颐鱼尾裙的银丝花纹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邱瑞把温鸾心那个了!\"康令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温鸾心反杀的,真不怪我!你问问她嘛!\"她转身时带起一阵茉莉香,却被地牢的血腥气瞬间吞噬。
萧夙朝的目光如毒蛇般转向蜷缩在角落的温鸾心:\"是吗?皇后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