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巴掌抽倒在地,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头发也凌乱地散落着。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着疯狂与不甘,双手撑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身来,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狐媚子。”说着,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猛地向前扑去,抬手狠狠一巴掌朝着康令颐的脸扇去。
这一巴掌来得又快又狠,康令颐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被打得侧向一边,脚步踉跄。好在独孤徽诺反应迅速,及时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萧夙朝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额头上的青筋都因愤怒而暴起。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怒吼道:“你特么疯了你!还敢打她?谁给你戴了绿帽子你特么找谁去,别特么像疯狗似的乱咬人,平白无故打人算怎么回事?你把你老公叫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怒吼,一边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若不是顾及康令颐,他恐怕早已再次动手。
独孤徽诺也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朝着女人骂道:“你差不多行了,你得绝症了没两天了?讹人?见人就打?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护在康令颐身前,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萧夙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女人双脚离地,双手拼命地掰着萧夙朝的手,脸色涨得通红,却仍不知死活地叫嚷着:“贱人,惯会装无辜。”
康令颐稳住身形,抬手轻轻揉了揉被打的脸颊,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厉声道:“你甄嬛传看多了?演偶像剧呢?把人放下,”她转头看向萧夙朝,眼神示意他松手,而后又对着女人说道,“你现在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赶紧来,看看是不是朕勾引的他还是另有其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尽管刚才受了惊吓,但此刻的她,依然散发着帝王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萧夙朝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才心有不甘地松开手。女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停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女人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看向独孤徽诺,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刚才被惊吓后的颤抖,说道:“诺诺陪我换身衣服。”她此刻迫切地想要换掉这身被泼湿的衣服,不仅仅是因为身体的不适,更是想要摆脱这份无端被羞辱的糟糕感觉。
独孤徽诺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应道:“嗯。”随后,她紧紧地挽住康令颐的手臂,扶着她往换衣间走去,一路上不停地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换衣间里,柔和的灯光洒下,独孤徽诺小心翼翼地帮康令颐褪去那件湿透的紫色帝服,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她分毫。“别太往心里去,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咱们犯不着跟她置气。”独孤徽诺一边帮她擦拭着身上溅到的水珠,一边低声说道。康令颐微微点头,可眼中的委屈和愤怒却依旧难以消散。
没过多久,康令颐换好一身干净利落的常服走了出来,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凌厉。她径直走向那个男人,手里拿着那件被泼湿的紫色帝服,用力地扔到男人怀里,声音冰冷而坚定:“流光锦苏绣的,不能水洗不能干洗。脏了坏了只能扔,被你老婆泼了杯热水已经穿不了了赔钱。一共一百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人手忙脚乱地接过衣服,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屑,他上下打量着康令颐,嘴角一撇,嗤笑道:“什么衣服这么贵?你当我是冤大头呢?不就是件衣服,拼多多买一件照样穿,别在这儿狮子大开口。”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妻子闯下的祸端有多严重。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试图压下心底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她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向时锦竹,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时锦竹,马上联系青云宗法务,务必给朕找最好的律师,朕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赔朕的钱。” 而后,她又将目光投向青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冽:“青篱,把他给朕带走,还有这件流光锦苏绣的衣服,找业内最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来鉴定,务必让所有人都清楚这衣服的真伪。”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向那个还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男人。
萧夙朝满脸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