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声说,眼中满是欣赏。
康令颐看着镜中精致的花钿,倦意稍减,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陨哥哥,你画得真好。”就在这时,造型师也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整理,为她戴上了象征帝权的凤冠,繁复华丽的配饰在灯光下闪烁,映出细碎光芒。
“终于好了。”康令颐长舒一口气,起身时却一个踉跄。萧夙朝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小心。这帝服又重又长,你可得慢慢适应。”顾修寒在一旁调侃:“令颐,你现在这模样,真是气场全开,比平时更有女帝的威严了。”
一行人来到拍摄场地,摄影师早已等候多时,各种设备严阵以待。“女帝陛下,陛下,麻烦二位站这边。”摄影师热情地指挥着。康令颐和萧夙朝依言站定,刚开始拍照,康令颐就感到脚上的鞋子有些磨脚,忍不住微微皱眉。
萧夙朝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鞋子不舒服?”康令颐轻轻点头:“有点磨,不过没事,能坚持。”萧夙朝心疼不已,悄悄对顾修寒使了个眼色。顾修寒心领神会,赶忙去找人准备新鞋子。
拍摄继续,尽管身体有些不适,康令颐依旧努力保持着完美的仪态,配合摄影师摆出各种姿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幸福又庄重的轮廓。不知过了多久,顾修寒匆匆赶来,带来一双柔软舒适的新鞋。
趁着摄影师调整设备的间隙,萧夙朝扶着康令颐走到一旁,蹲下身为她换鞋。“来,把脚抬一下。”萧夙朝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换好鞋后,康令颐感觉轻松了许多,对萧夙朝报以感激的微笑。
正当康令颐换好鞋,准备继续拍摄时,寝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洪亮清晰的通报:“太后到—— 荣亲王到——” 声音在殿宇间回荡,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萧清胄身姿挺拔,恭恭敬敬地搀扶着萧太后稳步走进来。萧太后身着一袭庄重华贵的朝服,金丝绣就的花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头戴凤冠,步摇轻晃,每一步都尽显皇家威严。她目光如炬,一进门便径直看向康令颐,眉头瞬间微微皱起,直言道:“女帝额头上的花钿是谁画的?怎么这么丑?” 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萧夙朝刚刚换上帝服,身姿笔挺,闻言立刻上前,朝着萧太后拱手作揖,态度恭敬又不失温和:“回母后,是儿臣亲手所化。毕竟头一次,难免生疏,好在令颐天生丽质,即便花钿画得不尽人意,也能轻松撑住这妆容。” 他微微欠身,言语间满是对康令颐的夸赞与维护。
萧太后听了,轻轻拉过康令颐的手,语气稍缓,慈爱地说道:“孩子,你这妆化得哪都好,就是这花钿实在是…… 令颐啊,往后要是想化花钿,可一定要跟哀家说,千万别找朝儿,他呀,画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可别坏了你的美貌。”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手背。
萧夙朝一脸无奈,苦笑着抱怨:“母后,您这话说得,有您这么说您儿子的吗?好歹儿臣也是一番心意。” 脸上虽是委屈的神情,可眼中却满是对母亲的敬爱。
与此同时,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三人整齐划一地拱手作揖,声音洪亮又恭敬:“萧太后安,荣亲王安。” 三人姿态端正,尽显礼仪风范。
萧太后微微抬手,神色淡然地说道:“免礼。” 语气简洁,透着上位者的威严。
萧清胄则微微颔首,先朝萧夙朝拱手作揖,而后又向康令颐行礼,声音清朗:“皇兄安,皇嫂安。” 一举一动,尽显皇家子弟的教养。
萧夙朝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免礼。” 随后,便将目光转向萧清胄。
萧清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皇兄,您这化花钿的手艺,看来还得多多练习,有待进步啊。” 言语间,兄弟之间的亲昵与随意尽显无遗。
萧夙朝不甘示弱,立刻回怼道:“你行你上啊,在这得瑟。”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融洽。
萧太后轻咳一声,将话题转回花钿上,看向康令颐,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威严:“令颐,你今日穿的是帝服,并非婚服,怎能以牡丹作为花钿?这其中的规制可不能乱。” 她目光深邃,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夙朝赶忙上前一步,恭敬说道:“母后,儿臣化的是姚黄牡丹,这可是令颐的心头好,儿臣想着以此为花钿,能让她欢喜。” 他微微低头,眼神中满是对母亲的敬重,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坚持。
萧太后轻轻摆